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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些年,姜屿和魏元丰明里暗里交锋不断,断不可能躲避。

他自有打算。

方既清沉默片刻,转而问道:“你如此明目张胆,可是要跟二娘坦诚相见?”

姜屿回首,似是透过车厢板看见了施晚意的人,缱绻道:“既生想念,便迫不及待来见她,哪会想那许多。”

才想着他必然事事计划周详,这便反转了。

方既清:“呵。”

姜屿不以为意道:“师兄不懂。”

他并非不想与施晚意坦诚相见,可眼下不是好时机,是以他只是想要悄悄看一看施晚意。

而方既清再呵他,也是亲师兄,待到了庄子上,借陆姝罚跑,牵制住见过姜屿的施春浓,对施晚意建议道:“二娘不打猎,便在外围转一转,西边儿有野果,也可去采来尝。”

陆姝的身影跑进围墙后消失不见。

施春浓抽回视线,对施晚意道:“那野果此时节酸涩,用糖蒸着吃倒是不错,你可试试。”

一提酸,施晚意不由自主地分泌口水。

左右陆姝罚跑次数频繁,总看也没什么意思,便与姐姐姐夫告辞,往西行。

这时候日头已经大了,方既清命人去取伞,伞到之前,展开折扇,遮在施春浓头上。

脸上出现阴影,施春浓抬头瞧一眼,大大咧咧地摆手,“习武之人,不拘小节,没那么讲究,不用遮。”

但她转头又吩咐下人:“伞不必拿到这儿来,送去二娘子那儿。”

讲不讲究是施春浓的事,做不做是他的事。

方既清手依然遮在她头上,淡淡道:“晃眼。”

施春浓懒得与他争论,只是瞥一眼他举起的手臂,挪脚到他影子投下的地方,教人搬了个凳子来,坐下看着陆姝罚跑。

方既清眼里泛起笑,低眸专注地看着她的头顶。

忽地,施春浓想起来一问:“我记得姜家的庄子还得往西?姜二郎去他家庄子吗?”

她说着便抬头,正对上方既清的眼睛,刹那之后,肉麻得赶紧转开。

方既清习惯了,背手而立,没回她的问话。

施春浓不知为何,也忘了。

另一边儿,施晚意踏青一样,树上的松鼠、惊起的鸟雀、奇形怪状的草叶,时不时吸引她的注意力,脚步就慢下来。

姜屿在远处瞧着她,只是看着她,内心半分骄躁也无。

陛下没说,可定然不理解他为何会着魔一个嫁过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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