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挑大梁半年,小苏大夫比以前老练了不少。”
施晚意让人将野兔给他,又要了几瓶治跌打损伤的药膏。
苏木挺胸,一派稳重,让医童连同祛疤的药膏一起拿过来,而后问道:“药膏夫人用着,可有效果。”
效果不明显,由於对方是大夫,医药方面需得严谨对待,施晚意便实话实说了。
苏木也没有气馁,认真道:“夫人放心,我会仔细钻研的。”
施晚意笑着鼓励道:“我相信小苏大夫。”
苏木如同遇到伯乐一般,两眼盛着清澈的感激,“谢夫人。”
得,老练就是个皮,芯儿还是那个芯儿。
施晚意笑盈盈地看着他。
苏木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想起一事,道:“夫人,几日前我收到了父亲的信,说是处理了瀛洲的医馆,兴许快到京城了。”
施晚意不算惊讶,只笑道:“若是老苏大夫来了,派人去知会我一声,我和宋嬷嬷为他接风。”
苏木应下来。
天色已晚,施晚意没多留,拿到药膏便回到马车上。
几瓶跌打损伤的药膏,她全都递给陆姝。
陆姝抱一怀,许久之后,忽然大声喊道:“我敢作敢当,对不起!”
施晚意一激灵,心突突跳,无语道:“你这孩子,吓我一跳……声音大涨气势吗?”
陆姝搓瓷瓶,虚张声势道:“反正我说了,你以后不能再翻旧帐。”
施晚意白她一眼,侧身看向马车外,嘴角却是上扬的。
陆姝侧头看她的神情,随后也露出笑脸。
母女俩回到东院,宋婆子便迎上来,禀报道:“娘子,才不久姜家那位二郎君派人送来一份礼,说是给姝姐儿的见面礼,有些贵重……”
宋婆子边说边疑惑地看向陆姝。
施晚意也看过去。
陆姝说:“在山里打猎的时候,姜世叔也来了,说是要给我一份见面礼,姨父让我收下。”
原来如此。
施晚意和宋婆子对视一眼,既然方既清发话,便不必计较见面礼。
不过……
施晚意饶有兴趣地问:“长得好看吗?长什么模样?”
陆姝想了想,“好看吧?”
“你不是见着了吗?”
“有猪,我仔细看他作甚?”陆姝略显不耐烦,“反正好看的。”
合着光顾着看猪了。
煮鹤焚琴,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施晚意没劲地摆手,“……你快回去吧。”
陆姝行了个礼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