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道:“我这大伯母给侄子侄女们尝尝鲜,你不来也要送过去的,恰巧你过来,省得我的婢女走一趟。”
祝婉君便道谢:“那我便不与大嫂客气了。”
施晚意面容温和,状似不经意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再过些时日,就有帮手了。”
祝婉君神色微变。
施晚意笑盈盈地送她出去。
祝婉君离开东院,都在猜测长嫂是何意。
她心里有个想法,又觉得不应该。
可长嫂的行事,教人不好猜,万一呢……
祝婉君心里存着事儿,到正院让人禀报后,果然进去了。
而她在正院听了许久的指点,心下极不平衡,回二房又对陆仲不满地唠叨一通。
实在是差距太过明显。
还有她的猜测……
“三房生了个嫡孙,宝贝的很。”祝婉君看着小女儿无忧无虑的笑脸,气道,“莫说咱们,长房都得排到后头去,也不知大嫂如何想得……”
陆仲伸出根手指,塞进小女儿手中,心平气和道:“大嫂一看就不喜欢猜来猜去,你要是有些什么想法,就直接问。”
祝婉君冲疑,“万一惹大嫂不高兴……”
“你得让大嫂知道,咱们已经铁了心与大嫂站在一条绳上。”陆仲摇晃手指逗女儿,“你先藏着心思,旁人瞧出来,如何对你信任?”
通关系那次,只能算作是交易。
陆仲决意道:“人不能脚踩两只船,尤其其中一只船,根本就是敷衍我们,必须选择一条船彻底走上去。”
祝婉君还有些犹豫不定,却也选择听他的,“好吧。”
但她也不是莫名其妙跑去问的人,便打算先忙洗三宴。
她这两天频繁跑正院,就是老戚氏的试探。
洗三宴当日,老戚氏便理所当然地走出正院。
陆家的亲家全都来了,施家的代表是齐筝。
施晚意明明什么都没有为洗三宴干过,却当着一众宾客的面,亲密地待在老戚氏身边儿,不时给她倒水,整理袖子。
“母亲”、“母亲”叫得极欢,一副婆媳融洽的模样。
老戚氏膈应极了,可宾客都是她发请柬请回来的,众目睽睽之下,只能僵硬地附和她。
宾客甭管内里如何想,面上皆称赞她们“婆媳亲如母女”。
老戚氏和陆家其他知情人听着这话,看着施晚意越发让人腻味的笑脸,除了僵笑,便是沉默。
而齐筝自施晚意回京,第一次来陆家,也是第一次瞧见小姑子如今在陆家的样子,不由挑眉。
等到洗三宴结束,施晚意陪着老戚氏送客人们离开,自觉已达成“大邺好儿媳”成就,心满意足道:“老夫人,放个风儿,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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