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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想想,大公主那儿见到的那位朝气蓬勃的小郎君多好,断没有姜屿麻烦,还开朗阳光……

“呵~”姜屿轻笑,笃定道,“我既然与你相会,自然不会放手,便是没住进你的宅子,我们也定然有后续。”

施晚意如今见识到姜屿的性格,无法反驳。

姜屿复又回身,一抬手便取下画像,然后平铺在桌上。

似是随口一问:“你为何挂我兄长的画像?”

施晚意心虚地觑一眼姜屿,尴尬地咳。

姜屿瞥她,走过她身边时,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脑袋,“肤浅。”

施晚意不服气了,“你怎能这么说姜玉郎?他岂是空有皮囊之人。”

姜屿端了一杯水回来,道:“你是想说,你也不是空有皮囊之人?”

“你说我空有皮囊……”施晚意嘴角抿不住上扬,“我也不是不能坦率地承认。”

姜屿心头最后那丝沉闷也烟消云散,走到画前,没有一丝犹豫,翻转杯子。

一杯水尽数倾倒在画像上。

施晚意惊地起身,“好好的画,浇水干什么!”

她快步走过去,也不敢碰画,手抠着桌子,脸上表露出心疼之色,“就算这是你兄长的画像,它现在在我手里,也是我的。”

“是你的。”姜屿目光平静地看着画像。

画像上,湿了的地方,原本的颜色褪去,没有花掉,反而渐渐显露出另外的图案。

“这是……”

施晚意始终没抬头与姜屿对视,惊讶地出声:“这画像有玄机?”

姜屿轻轻地“嗯”一声,直接将一盆水端过来。

而施晚意盯着画像,脑海里闪过帧帧画面——

原身终於无法再欺骗自己,彻底认清了陆仁的敷衍和虚伪。

陆仁根本就不爱她。

本就不坚强的女人心房崩塌,悔恨难消,甚至有几分魔怔,伤害自己,也对陆仁冷言冷语。

陆仁肖母更肖父,装得一副无奈包容的模样,实际根本对原身没有一丝怜惜。

有一日他没忍住,推了原身一把。

原身撞在书案上,不小心碰洒了要洗笔的水,浸湿了一幅画。

然后晕了过去……

“二娘?”

施晚意回神,“啊?”

“在想什么?”姜屿单手端着水盆,将她拉远一些,方才泼水。

施晚意没回答,反而问:“会不会损坏画?”

“一次两次不会的。”

一次两次……哪说得准。

姜屿一直握着她的手,施晚意也没注意到,只专注地看着画。

“露出来了。”

施晚意拿近烛火,仔细打量画,很明显是一幅地图。

施晚意语气有些冲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