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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屿不是会随意与人闲聊之人,庄含在一旁安静听着,间或打量着这座新宅。

比先前那个,更大更漂亮。

两人进入屋内后,庄含调侃:“若真是外室,做到大人这份儿,在京城得这么大一座宅子,属实不亏。”

姜屿并未理会他的调侃,坐在书案后,淡淡道:“去信给瀛洲的人,再查一查……屈六。”

“你是想查施二娘子吧?你怀疑她说得是假的?”

姜屿不置可否,只道:“二娘身体不好,不见得完全了解陆仁的所作所为,且之前在瀛洲魏元丰的窝点,我搜到几封陆仁私通乱党的信。”

庄含接着他的话说:“虽有信件,可上面皆是婉言推脱,若真呈至御前,也算不得罪名。”

正是因为如此,姜屿才要追根究底,“魏元丰的心性,陆仁拒绝之后,会相安无事吗?而以你我所知陆仁的品性,竟然没贪图军饷,其用意,需得查清楚。”

庄含点头,总结了一句:“那陆仁也是狡猾。”

确实狡猾,不过姜屿更在意的是,“万一此事传开,魏元丰定会恼恨陆家,尤其是二娘,需抢得先机……”

庄含若有所思。

之后的日子,姜屿事忙,并无许多空闲,加上他也不想逼施晚意太过,便没有再去突然袭击。

施晚意很是清闲了些日子,便到了三房小儿子的满月宴。

老戚氏仍然说要办,还多提了一句陆芮的婚事,让她上心些。

施晚意不止答应,还提出:戚春竹出月子之后,便与祝婉君和陆芮一起管家。

满府都摸不清楚,她到底什么意图,尤其是知道她和府里矛盾的人,极不解。

三房,戚春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好事,喜气洋洋,浑身都轻快,巴不得早点儿掺和进管家。

祝婉君没再胡乱猜疑,直接来到东院。

施晚意坐在庭中,正做绢花玩儿。

祝婉君瞧她如此悠闲,莫名有种她从前身在福中不知福,从没有过长嫂这样的闲情逸致。

难道是天生的劳碌命?

祝婉君嘴角抽动,向长嫂行礼问好。

“猜到你要来。”施晚意捏着绢花随意一指,“坐。”

祝婉君看一眼她手中那朵张牙舞爪的绢花成品,很快便又移开眼,“大嫂,知道我要来?”

施晚意取了根线,边串珠子边道:“为三房管家的事吧。”

祝婉君承认,“是,大嫂,如今府里,老太太不管事,您让陆芮学管家也就罢了,她早晚会嫁出去,三房……”

施晚意不小心扎到手指,“嘶”了一声。

祝婉君顿了顿,关心道:“大嫂,没事吧?”

“没事。”

施晚意挤了挤手指,连个小血珠都没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