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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其他人更不怀疑,三郎陆代急切地问:“父亲,这帐本,可要呈给陛下?总不能教长兄生前做的善事埋没。”

陆侍郎不置可否,却忽然对施晚意提出疑问:“我之前信任你,便没多问,可大郎身边的随从,真的是得急症没了吗?”

所谓的“急症”,屋内还有人不知道。

而三郎陆代不解父亲为何如此问。

施晚意咬了咬唇,犹豫道:“大郎刚得病时,大夫诊治,说是花柳,我太难过,未曾多想,后来孝期我再想起来,总觉得有些不对,再是染了那腌臢的病,不可能上下一道,只是我想去查的时候,大郎常去的袖红楼已经被山匪屠尽了。”

“而且大郎病倒前,带着亲随们离开过刺史府两日,会不会是……”

找军饷时,从什么地方染上病。

她未尽之言,透出这样的意思。

二郎陆代和四郎陆值头一遭听说“花柳”一事,惊得满眼茫然。

三郎陆代却是质疑出声:“大嫂,你不是说……”

施晚意抬眼,轻飘飘地看向他。

陆代的话戛然而止,不管长兄的事是真是假,母亲做得事是真的。

陆侍郎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说什么?”

施晚意柔柔地说:“我善意地安慰过三郎几句。”

陆侍郎没多追问,道:“帐本我自有安排,你们且先回去吧。”

施晚意等人便告退。

几人从前院出去,三郎四郎神思不属地对视一眼,去了老戚氏的院子。

二郎陆仲看他们离开,面露冲疑,“大嫂……”

施晚意摆摆手,道:“不是坏事。”

陆仲便咽下未出口的话,向她行礼后告辞。

施晚意瞅一眼正院,没所谓地转身回东院。

正院里,老戚氏才从两个儿子口中得知外头的传言。

当即便喜极而泣。

她也是一样的想法,有这样大的政绩,陆仁私德上的一点瑕疵,微不足道。

待到三郎和四郎说了前院书房的谈话。

老戚氏又震怒:“好个施氏!竟然诓骗我!”

她怒火中烧,三郎和四郎好言好语地劝抚。

老戚氏与施晚意交锋几次,都没落着好,耐心却好了不少,暂时忍下,没有立马与施晚意冲突。

另一头,二房夫妻也在谈及此事。

他们本来做好了为分家闹一出事儿的准备,突然长兄就成了个大义之人,皆有些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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