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或敷衍或真诚地跟施晚意问好后,老戚氏严词警告道:“有些事情,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大郎大义上无愧天地,施氏,你身为他遗孀,切不可做污大郎名声之事,否则陆家便容不得了。”
已经做了怎么办?
她都把野男人带进陆仁的屋子了,老太太知道不得疯?
施晚意勾唇,意味深长道:“老夫人说的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她这神情,老戚氏看得心里不舒服,态度严刻道:“听说我养病这些日子,你这个管家的大夫人根本不管事儿,甩手掌柜一样,怎可如此不负责任?”
施晚意满不在乎道:“府里也没出什么大事儿,老夫人太紧张了,况且……我不是也说了,我根本不想管家,暂时代代罢了。”
她说着,满脸的嫌弃。
老戚氏看来,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堵气,“那就交还管家权,正好老三家的近来上手颇快。”
祝婉君倏地抬头,又看向长嫂。
戚春竹则是满脸不掩饰地喜色,娇笑道:“我一定好好跟母亲学。”
她说完,又转向施晚意和祝婉君,歉道:“大嫂、二嫂,我跟着母亲管家,你们不会生气吧?”
祝婉君攥紧手,勉强一笑。
施晚意却是笑意更盛,“不生气啊,我还愁呢,日后若是没人帮我管家,我只能折腾陆姝了。”
她身后,陆姝一下子瞪眼,不张嘴小声嘟囔:“莫挨我……”
陆一钊垂眸,眼里闪过笑意。
戚春竹心下冷笑,当她是逞强,冷嘲热讽:“大嫂就是大嫂,气量不同。”
施晚意点头接下了,“谁说不是呢。”
这时,陆侍郎儒雅稳重的身影露面。
晚辈们一道起身问好,老戚氏没动。
“且坐吧。”
陆侍郎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坐在面容严肃的老妻身边,看起来比她年轻个好几岁。
夫妻俩没有任何情感视线上的交流。
老戚氏对他说话都不看他,只稍稍侧了侧头,提议道:“老爷,大郎的事儿,该祭告祖先吧?”
陆侍郎捋着胡须道:“我也有此打算,合该在家谱上记一笔。”
说到宗祭家谱,不只是陆仁一人的身后名,若是族中有这样一位声名极好的人,后代皆可受益。
三郎陆代和四郎陆值都振奋起来。
三郎建议:“儿子明年要回乡乡试,不若提前回去。”
陆侍郎颔首,“族人们应是还不知道,你提前回去报喜,也好。”
老戚氏有些不舍,却没有反对。
“我也有一事,需得告族老。”
施晚意忽然悠悠地出声,众人皆看向她。
老戚氏皱眉,喝斥道:“祭祖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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