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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类贬低的话,花样繁多。

施家是施晚意的娘家,听闻此事,立即便叫施晚意回施家。

施老夫人性急,一见她便追问,“都传你要分家,是真的吗?”

“是真的。”施晚意并不隐瞒,点头道,“您不也想我离开陆家吗?我这样,也不吃亏。”

施老夫人眼晕,气急,“公婆尚在,你一个寡妇提分家,哪有什么名声了?日后还想不想再嫁?”

施晚意平静地说:“我不在乎名声,坏名声便无关痛痒,若是在意,何必娶我?再嫁一个陆仁,倒不如我独立门户来得自在。”

施老夫人没注意到她话里松口,只气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人心难控。你就是太年轻,总是想得简单,娘家接你回来还容易些,分家?如何可能?你还想独立门户?”

“夫人莫生气,咱们先问清楚些。”施老爷拍拍妻子的手,慈爱地问施晚意,“二娘啊,你先跟爹娘说说,打算如何分家?”

施晚意便将她那些分家的要求说了。

施家众人全都哑口。

因为实在是太过异想天开。

齐筝委婉道:“二娘,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没想真的分家?”

“我就是要分家。”

施家人面面相觑。

施老夫人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发热了?”

“我的脑子完全清醒。”

既然想分家,娘家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也要出面,施晚意便没打算瞒着她为了分家做下的事,缓缓道来。

与此同时,她的私宅里,瀛洲的密探也在向姜屿禀报探查到的消息——

“去年四月中旬传出陆刺史病重,到五月初八陆刺史病逝,期间皆无人见过陆刺史,所有刺史府发出的命令,都是刺史夫人身边的亲随传达出去;瀛洲城的公务送到刺史府,皆有批示,字迹与陆刺史略有不同,因着陆刺史病重,无人怀疑真假。”

姜屿手中翻看密探呈上来的证据。

笔迹与他在乱党窝点找到信件上,只有五六分相似。

“四月十七、四月十八,瀛洲城连续发生两起山匪抢劫杀人事件,刺史府便下令,差役日夜巡逻。”

“四月二十五,一家叫袖红楼的青楼,夜里走水,被巡逻的差役及时发现,报到刺史府后,刺史府的护卫带人迅速召集差役救火。”

“周边被牵连的酒楼铺子有损失,没有死亡,只有袖红楼宾客和楼中人死皆死於非命。”

庄含坐在旁侧,晃动折扇问道:“没有活口?”

“刺史府的卷宗记载,并无活口,但是……”

姜屿正好翻到当晚袖红楼的死亡名单,其中圈起的两个人名,便是屈六和云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