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带给你。”
陆姝马上报吃食名儿,一点儿不带客气的。
施晚意答应下来,待到下人来禀报,她便和施春浓前往仁心医馆。
马车上,施春浓神色有些恍惚。
施晚意打量着她,还是没有在不确准的时候说什么。
两刻锺后,两人进入医馆,老苏大夫为施春浓把脉。
姐妹俩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老苏大夫。
经验丰富的大夫,便是月份浅,也能把出一二来。
有些大夫为了避免误诊,都会模棱两可地让人过一月再来把脉。
老苏大夫却是仔细诊过后,道:“依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有七成的把握,夫人是喜脉。”
施春浓闭了闭眼,终於露出懊恼来,像是要咬碎人一样,“方既清……”
施晚意看了老苏大夫一眼,老苏大夫会意地离开。
她才坐在对面,一针见血道:“不同房就绝对不会有怀的可能。阿姐,你以前总在庄子上住,如今虽然在城中待得久,你若是不愿意,姐夫应该也近不得身吧?”
“你根本不知道。”施春浓咬牙气恼,“方既清那个阴险狡诈的,有时候三绕五绕,等我回过味儿来,衣衫都褪了……”
施晚意脑子里瞬间全都是胡思乱想,咳了一声,才道:“那……可要告诉姐夫?”
施春浓沉默。
施晚意见状,问:“难道阿姐不想要?”
施春浓反问她:“如果是你,会想吗?”
“我的想法,是我的想法。”施晚意不劝,只点明,“姐夫家的情况,你若是真不想生,没怀好说,怀了……你们双方都有责任吧?”
“若不然,再等些时日,一来确定是不是真的怀,二来你想想清楚?”
施春浓敏感,“你这么说,其实是偏向生?”
施晚意:“……我是让你们考虑清楚,免得当局者迷。”
“那就还是偏向生。”施春浓起身,果断道,“你跟娘她们不一样,你觉得应该生,肯定有道理,没必要优柔寡断,回去我就告诉方既清。”
施晚意都呆住了。
她风风火火,说走就走,留下施晚意凌乱。
……
施晚意一个人回了东院。
陆姝还在院中,望了望她身后,“姨母回去了吗?”
施晚意缓缓点头。
陆姝又看向她身后婢女空空的手,“你答应我的吃食呢?”
施晚意:“……”竟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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