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晚意只得代陆姝打开,竟然是个纯金的铠甲小人,身边还摆着一把长枪。
做工极精细不说,拿起来,关节、铠甲竟然都能活动的,莫说陆姝会喜欢,她也很喜欢。
姜夫人从她的神情便看出,投其所好没投错,“你喜欢便好。”
施晚意又道谢一次。
施老夫人玩笑道:“今儿我们家姝姐儿可是赚到了,先得了长公主一份礼,又得了姜夫人一份礼。”
姜夫人闻言,心念一转,极自然地恭维长公主一句:“瞧我,什么都不知道,倒是在长公主跟前卖弄了。”
“无妨。”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长公主与姜夫人对视,莫名有些怪异。
施晚意更别扭,也更不敢表现出来。
施老夫人一无所觉,忽然提起一事,笑语:“听说你家二郎与个娘子同逛西市?可是喜事将近了?”
那日姜屿露了脸,大公主和赵世子、陈大娘子没说,便没有太多人知道是施晚意。
施晚意忽然听亲娘提起,险些呛到,又不敢咳出声来,忍得有些狼狈。
旁人都没注意施晚意,唯有姜夫人知道内情,余光扫到她,笑着解围道:“我家二郎年纪不小了,若真能成婚,我也算了了一桩婚事。”
姜家的二郎那是多少人家属意的女婿,偏偏他不松口成婚,生生拖到这么大岁数。
所以西市的消息传来传去,连施老夫人都忍不住好奇,“是谁家的娘子啊?定下来了吗?”
施晚意:“……”
当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滋味儿难言。
姜夫人这次视线没有飘向施晚意,只叹道:“说来有些惭愧,我家二郎情难自禁,倒是害得一个娘子被京中议论,本来该先三媒六聘才是,也不知道娘子家里是否对二郎有意见。”
施老夫人不以为意道:“咱们都是从战乱过来的,光明正大地相处,又不是会始乱终弃的人家,再说以你家二郎的人品,这些细枝末节,解释清楚便是。”
长公主心中的异样打消,也颔首道:“姜二郎的人品才能,我若是有个女儿,也想问一问你家的。”
姜夫人谦虚地笑,“借长公主吉言。”
施晚意听着她们的对话,嗓子发痒,端起茶杯,想要压一压。
而这时,姜夫人幽幽一叹,道:“我这个二子,一贯有主意,若非西市的事儿瞒不住,他回来跟我和他爹坦白,我们也不知道,他竟然心里有人,还惦记了许多年。”
施晚意这下子彻底没绷住,剧烈地咳嗽起来,边咳边抬眼看向姜夫人,满眼疑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完全不清楚啊?
而且姜屿那性子……会惦记许多年,没有动作?
不过她这惊到似的样子,并没有让施老夫人和长公主感觉奇怪,因为两人也都是一副吃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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