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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和食指捏着刀片儿,另一只手摸清楚绳结的位置,刀片才小心翼翼地割上去。

刀片极锋利,只一触绳子,下一瞬手腕便一松。

双手得到解放,施晚意转了转手腕,空着的手拿下口中的布。

她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也不敢大喘气,起身坐在榻上,缓缓揉了揉脸颊,缓解腮帮的酸胀。

另一只手还捏着刀片,手上没注意,便轻轻划在榻上。

等到腮帮舒服了些,施晚意才感觉手腕和手连接的地方,有刺痛感。

眼睛看不见,她便想用另一只手摸一下,这一抬手,有一瞬的滞涩。

施晚意顿了顿,手指摸回榻上,稍摸索了几下,摸到一道指腹长的痕迹。

是一条线,前端浅一些,后端的触感,应该深一些。

只几息,施晚意便想到刀片。

施晚意又摸向手腕,也是划出的一道口子,之前没有,可能是划绳子时没注意,划到了。

姜屿给她的时候,提醒她腰带上放置刀片的部位缝制一小块儿铁片以防伤到自己。

施晚意知道刀片锋利,没想到这么锋利。

昏暗中,施晚意一双眼不怀好意地转,手摸摸头上,又摸摸耳朵、脖子和手腕,她的簪子没了,耳坠、佛串、银镯和哨子都在。

她是不确定谁绑了她,可初次见面,礼数不能缺,见面礼一定要有。

施晚意将目光转向斜前方的一对儿椅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此间屋外,门口有两个人把守,其中一个隐隐约约似乎听到身后有动静,便看向身旁的人,“你听到了吗?”

另一个人回问:“听到什么?”

那人回头看门,“屋内好像有动静,是不是醒了?”

另一个人仔细听了一下,没听到屋内有什么动静,只有邻居宅子时不时响起的女子说话声和不远处时高时低地叫卖声入耳,摇摇头,“没有吧。”

那人又听了听,确实没有声音,仿佛先前是他的错觉,不过他还是打算确认一下,便推开门,掀开挡门的帘子,走进屋查看。

屋内安安静静,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女人双手捆束在身后,口中塞着满满的布,侧倒在榻上,一点儿清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不是没醒吗?应该是你听错了。”没听见动静的看守人道,“院里守着那么多人呢,就算醒了,她一个弱女子,也跑不了。”

“而且殿下不是交代了吗?她醒了,便去禀报。”

另一个人点头,边退出屋内,边看向院外。

不大的院子里,站着十来个人,警醒地把守着此地,一只瓦雀进来,都不能囫囵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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