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诗词的赢荡眼神都变了,连胯下的龙马都能感觉到他的亢奋。
春眠楼。
荧惑城第一销金窟,在诗诗姑娘来了后,更是名声大噪,成为荧惑城名士风流必来之地。
“嘚律~嘚律~”
赢荡快马加鞭赶来,惊起骂声一片。
“少城主,您来了。”
龟公眼尖的很,连忙点头哈腰接过缰绳,交给小厮。
“赏你的。”
赢荡手一抬,一块白晃晃的银锭子直接抛给了龟公,龟公眉开眼笑,比见了亲爹还恭敬。
进门,一路莺莺燕燕,赢荡都不理会,直奔二楼,却被老鸨拦住。
“少城主,真不巧,诗诗姑娘今天不舒服,怕是不能见您了。”
老鸨脸色为难,若是平时,他巴不得这位爷光临,可是今天,春眠楼来了一位神秘的贵客,诗诗姑娘正在作陪。
“我说老鸨,你是不是不想在荧惑城混了,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
赢荡人荒唐,但并不傻,一眼就看出这老鸨不对劲。
“哪敢啊,少城主,我就是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您啊,谁不知道,您是荧惑城的少城主啊,我们春眠楼还得仰仗您不是。”
老鸨连连赔笑,她说的是真心话,做这行的,难免碰到些难伺候的客人,或者道上找场子收保护费的,有了少城主这层关系,那些麻烦自然就没有了。
“知道还不把诗诗姑娘叫出来,找死不成。”
赢荡可谓纨絝惯了,大声训斥,惹来众多寻芳客围观,可他丝毫不在乎,在这荧惑城,他摆不平的事还真不多。
二楼雅间内,一位妙龄单纱少女正在抚琴,这少女长得绝对可以说是倾国倾城,臻首峨眉,弱骨窍形,一双柔荑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流水般舒缓。
这女子正是春眠楼的头牌,花魁诗诗姑娘。
在她的前方,一位锦衣中年男子正喝着酒,闭目聆听,十分享受。男子的身后,两名护卫抱臂而立,一胖一瘦,谈不上威武,却很怪异。
诗诗姑娘很好奇,但凡来找她的,要么是自命清高的风流才子,要么是富甲一方的商贾绅士,目的,无非是想与她成其好事罢了。
但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却不同,他似乎只是来找一个喝酒听曲的地方,丝毫没有其他寻芳客眼中的那种炙热。
忽然,外面一阵吵闹,扰乱了琴音。
男子睁开了眼,眉头微皱。
诗诗脸色一变,听出了赢荡的声音,她缓缓起身走到酒桌前,行了一个万福,“大人,请你别见怪,是贱妾的一位朋友来了,容我出去看看。”
男子一听,倒是没有为难,“姑娘若是有事,只管去吧。”
诗诗又是一个万福,盈盈起身,开了门出去。
楼梯口,赢荡正在发怒,他很生气,特别生气,可是一看到拐角处走来的诗诗,脸色立马又好了起来。
“诗诗。”叫的很热情,就好像情人之间的亲呢。
“少城主,请随我来。”
诗诗没问他发生了什么,直接将他领到一个雅间。
见了屋,赢荡关了门,上了栓,不待诗诗姑娘说话,自己却先开口,“诗诗,我给你看个宝贝,坐到我的边上来。”说完,主动走到床边坐下。
诗诗脸一红,她自幼被传授教导床第之事,知道许多寻芳客爱说谐音之类的荤话,可她有自己的底线,卖艺不卖身,遂开口,“少城主,请自重。
” 赢荡一愣,知道她误会了,连忙从怀里掏出诗词,起身走了过去,“我说的是这个。”
诗诗暗啐自己多想,展开纸张,一字一字细读。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连着读了两遍,又重新看了一遍。
“若是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莫问奴归处……”
读到深处,颗大的泪珠滴在纸上,而后更是伏在桌前,轻声抽泣。
“诗诗,你怎么了?”
赢荡当即慌了神,手忙脚乱,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急得团团转。
隔壁雅间,中年男子耳朵动了动,向身边护卫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那瘦护卫闪身而出,到了隔壁,一掌直接震开门栓,见到诗诗姑娘正伏桌颤哭,眼神如刀般睥向赢荡。
“她怎么了?”语气带着质问,居高临下。
“你特么是谁啊,关你什么事。”
赢荡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就闯进来这么个人,让他勃然大怒,想都没想,灵力运转,一掌直接拍向瘦护卫。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