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从阴曹地府爬出的诡物!撕裂的壁垒(1 / 2)

第144章 从阴曹地府爬出的诡物!撕裂的壁垒!(万字大章求订阅)

眨眼间已是一日后。

傍晚时分。

范武从南郡郡府出发至今,几乎是没有怎么休息过,不管是白天亦或者是黑夜,他都好似不知疲倦一样,把云九卿折腾到精神都萎靡了。

云九卿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是一阵的发颤发软,走起路来都感觉自己走在一片软绵绵的云上。

晶莹剔透的汗水已经将她的鬓角打湿,整个人都是一种有气无力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夕阳。

突兀的有种欲哭无泪!

她都已经忘了自己这双腿,究竟在多久之前,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她再一次回想起从应河府府城,跟着范道长一路走到南郡郡府的那种恐惧,那时候她是真的险些累瘫了!

忽然。

云九卿注意到,旁边的范道长好像停了下来,这让精神萎靡不振的她,霎时间打起了精神!

然后,她就听见范道长,开口说道:“前方有三处村落。”

听到这里。

云九卿立即开口说道:“这是从南郡郡府通往大周皇城路途之上必经的三座村落,我记得这三座村落都是那种千人大村。那三个村的人口加起来,足足有四五千人差不多。”

“由於这三个村处於一处要道附近,途经此地的一些行商旅客,都会选择在此地歇息一番,这就导致了此地的发展很是不错。”

云九卿顿了顿,继续讲解道:“我当初第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也很惊讶,这三个村看起来,跟个县城差不多繁华了!”

“就是人没有县城那么多,咱们大周王朝的一座县城,怎么说也得有上万的人口。”

云九卿在默默地暗示范道长,要不要在这处地方休息一下?

要是继续走下去的话,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可以直接截掉了。

听罢。

范武看了眼旁边打着响鼻,吃着路边杂草的老青牛,他开口道:“便在前方寻一处落脚地,算是稍微歇息一个晚上。待明日一早的时候,再继续出发前往大周皇城。”

好耶!

云九卿内心中那叫一个欢呼雀跃,她终於有时间,能够解放自己的双腿了。

泪目!

只不过,为什么范道长是看着老青牛说要休息,而不是看着她这个差点累坏了的“带路人”说?嘶……难道,在她云九卿、南郡王、老青牛三者里面,唯有老青牛地位最高?

她云九卿和南郡王这两个大活人,在范道长眼中,反倒是地位最低的存在吗?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之后。

云九卿陷入了沉思之中。

至於被捆绑在老青牛背上,完全动弹不得的南郡王?他完全没有插嘴的资格,因为这家伙,路上比云九卿还吵,而且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都是没有什么营养的垃圾话。

所以范武早就找了东西,把南郡王的嘴堵住了,让他只能够瞪大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人一牛。

很快……

就到了前方三座村子之中,其中的一处村落。

“河沟村!”云九卿看着村头立着的一块村碑,兴致勃勃的说道:“范道长,我记得我上一次去皇城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村子歇脚的。这村子别看它人口只有一千多人,但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里边什么东西都有!”

云九卿悄咪咪的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这里边甚至有一家勾栏,专门用来给路过的行商消遣用的。那勾栏里不仅有女人,还有男人!”

范武瞥了她一眼,不知为什么,这个家伙好像对青楼勾栏这种藏污纳垢之地,非常感兴趣。

如果不是云九卿面容姣好,且操着一口女人的声音,范武都会认为自己身边是一个老瓢虫。

走入这河沟村后。

正如云九卿之前所介绍说到的,河沟村之中确实是颇为热闹,哪怕已经到了傍晚的时分了,较为简陋的村道依旧是人来人往。

村道两边都是当地村民开的一些小铺子什么的。

有茶馆、有客栈、有卖杂货的、有卖衣物的。

而且……

还真有一家勾栏。

不过范武对那勾栏完全不感兴趣,因为他没有从勾栏之中,嗅到什么不同寻常的鬼物气息,这也就意味着那家勾栏太过於正常了。

不过。

傍晚,还算是比较热闹的河沟村,因为范武几人的到来,似乎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路边。

一个个风尘仆仆的行商、一个个衣着朴素的村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范武这一伙人。

没办法,谁让范武等人过於惹眼了。

身高极为夸张,身姿很是魁梧的范武,首当其冲,就是受到大量目光偷偷注视。但是那些目光,当见到范武背后背着的硕大长剑,顿时之间,就被吓得急忙将目光挪向它处。

除却范武之外,云九卿也很是吸睛。

没有选择女扮男装的云九卿,这等上佳姿色,外加那种郡府云府大小姐的气质,在河沟村这种小地方,绝对是没有一个女子可以匹及,更别提勾栏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了。

老青牛同样受到大量的关注。

或者说的老青牛背上的南郡王,受到了大量目光目瞪口呆的关注——因为南郡王是被绑起来的,嘴里也被塞着一块布,一看就像被绑架了。

这种场景就好似一对雌雄悍匪,把一个富家翁给绑走了,并且带着一头牛,准备用这头牛,去拉走巨额的赎金。

虽然一众行商、和村民脑补出来的这个剧情,有些过於离谱。

但是这幅画面,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尤其是范武身上散发着的淡淡骇人气息。

比悍匪还像悍匪!

颇令人畏惧!

“早知道还是穿着男装出来了……”云九卿嘀嘀咕咕的自语了一声,这些人关注范道长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关注她一个小透明?

就在她努力无视周围人的那种目光,想要寻一寻河沟村之中,那家客栈比较好落脚之时。

突然间。

她听见身后传来了车马疾驰的声音,木制车轮与简陋村道互相碰撞,发出的那种咕噜咕噜的声音,让人严重怀疑那马车会不会散架了?

云九卿仓促间回头往身后一看,就发现果然有一辆马车,从她的身后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同时。

她听见赶着马车的车夫在嘶声大喊:“人命关天,人命关天啊!快让一让!人命关天啊,让一让啊!”

云九卿听到对方那急切的声音,就颇为无语。马车赶得这么快,你这一句让一让还没说完,估计就把人撞飞了。

还好她一个修道者反应速度快。

正当云九卿准备躲了一下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旁边的范道长并没有躲避。

嗯!

既然范道长都没有躲避。

那她也没必要躲了。

云九卿十分乖巧地站在了范武的身后,因为她觉得以自己这副小身板,得要躲在范道长的身后,才能够不被这辆马车撞飞出去。

“前面!前面的壮士快让一让呀!吁!吁!吁!完啦完啦!我……我控制不住马了!”赶马的车夫惊恐的大声叫道。

他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范武,觉得自己的下半辈子人生,极有可能就得要在衙门牢狱度过。

毕竟驾驭马车当街撞死一个……呃,好像不止一个!

完了!

驾驭马车当街撞死不止一个人!

那估摸着,下半辈子就不需要再牢狱度过了,因为没有下半辈子了。

直接就要被刽子手砍头了!

面对疾驰而来的一匹骏马,以及被骏马拉着的一辆马车,范武依旧是无动於衷一般立於原地。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眼那疾驰而来的骏马,他那双眼眸之中的神色也是平静无波。

范武甚至都没有故意散发什么气势,那疾驰而来的骏马的一双硕大马眼中,倒映而出的范武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头狰狞的妖魔。

骏马双眸浮现惊恐的神色,它四只铁蹄急忙在地上不断刹车,使劲摇晃着脖子欲要止住疾驰。

在距离范武咫尺之间时。

它停顿住了。

“娘……娘啊……”赶马的车夫被吓得冷汗都把后背打湿了,他很想训斥一下眼前之人为何不躲开。难道那么大的一辆马车对付都没看见吗?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听见吗?

可是当他见到范武的时候,瞬间就安静下来了,直咽唾沫不敢说话。

尤其是范武身后背着的那把大剑。

更是给予他极大的心理压力。

赶马的车夫甚至觉得,范武背后背着的大剑,都比他整个人都要高得多!

最终。

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训斥,变成了这般的言语:“壮……壮……壮士,您没有受惊吧?”

很卑微。

没办法。

在直面范武的情况之下。

他不卑微不行!

他不敢不卑微!

“咦?”

就在这个时候,范武旁边的云九卿,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她好奇的瞅着那个车夫,或者说,是瞅着车夫身后的马车车厢。

“范道长,有阴气!”这一句话刚从嘴里说出来,云九卿就知道自己犯蠢了。

她都能够看得出来有阴气。

难道范道长看不出来吗?还用得着她去提醒范道长吗?

“确实有阴气。”范武随口回应了一句之后,他绕开了马脸惊恐的骏马。

走到车夫旁边。

赶马的车夫被范武接近之后,惊得膀胱都一阵酥麻,如果不是他死死憋着就已经尿出来了。

虽然范武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车夫还是主动让开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内心中的求生欲,促使他这么做。

然后车夫就看见眼前这个壮实的男人。

似乎要将马车上的帘布给掀开。

登时!

车夫大惊失色,内心中的机器暂时压制住了那种恐惧,他急忙大喊地说道:“不可打开啊!不可打开啊!真的不可打开啊!”

他连连说了三声不能打开,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解释道:“袁道长曾说过,没有抵达极阴之地之前,切记不可打开帘布,否则会出大问题的啊!”

“虽然……此地距离袁道长所说的极阴之地,并不是特别的远。可这里终究不是极阴之地啊!会出大问题的,会出大问题的啊!”

“一旦把帘布打开的话,很有可能……可能……呃……”

车夫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范武把帘布掀开。

这个背着一把大剑,看起来跟个山贼土匪一样的壮汉,貌似根本就没有将他的话听入耳中。

仿佛把他给直接无视了一样。

车厢帘布被拉开的一瞬间,一团森冷的阴气,就从里面喷了出来。就好像是在大夏天的时候,打开了一处冰库大门一般。

喷涌而出的森冷阴气,让一旁的车夫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他脸上逐渐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完……完了……”

“袁道长可是得道高人,他说过不可在极阴之地外打开帘布,否则会有大祸难发生。我这一路上都没有打开过一次,甚至在大白天的时候,都没有好奇打开过。”

“可是……可是今日……”

车夫暗吞一口唾沫。

被那种森冷阴气迎面吹拂而过,他只觉得自己遍体发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

可能命不久矣。

云九卿不知何时,也是蹑手蹑脚地凑了过来,她小心翼翼的捏着一张符籙抵挡喷涌而出的阴气,探头往被掀开帘布的车厢里边,张眼一望。

她一愣:“欸?”

云九卿还以为阴气喷涌之地可能是有什么恶鬼,结果她没想到在马车的车厢之中,竟然躺着一个活人。对方那种微弱一起一伏的胸脯,说明了对方还活着,且正在呼吸。

“奇怪。”

云九卿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她左右看了看这马车的车厢内部。

发现内部贴满了一张张符籙,同时上方还挂着一把铜钱剑。

云九卿呢喃道:“这像是在镇压着什么东西?”

云九卿重新目光重新放在了,躺在车厢内的那个人身上,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名蒙着脸的女子,对方的脸被一层薄薄的纱布覆盖。

让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突然!

一种奇怪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云九卿瞬间就警惕了起来,她狐疑的紧盯着里边的那个活人,发出了低声质疑的声音:“她是活着的没错啊……慢着!她的体内……”

云九卿双眸一眯,眼眸之中仿若有玄光闪过,旋即错愕呢喃:“为什么她的体内不止三魂七魄?”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体内有这么多魂魄的活人!

一个个魂魄堆挤在一具寻常身躯之中。

就好似一个塞满了酸菜的坛子一样。

与满怀疑惑的云九卿不一样,范武见到了这躺着不动的女子时,就知道其究竟是因何原因,变成如今的这一副模样的。

没办法。

对方脑袋上,顶着的一道属性信息过於显眼,范武就算是想将其无视都非常的困难。

【被借身重生的女子——命:44——力:0.4——技:无】

被借身重生?

别的不说。

单单是这短短的五个字,就可以说明此事并不简单,范武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嗅到了一丝丝,属於自由属性点的气息。

仿若是注意到范武的神色变化,旁边的云九卿,立即若有所思。

随后。

云九卿看向了那个车夫,她对着眼前的车夫,张口问道:“你这厮,为何要将这古怪的女子放置於马车之上?你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伱方才口中所说的想那个袁道长又是什么人?!”

车夫被云九卿这三个问题问得一愣。

他暗吞一口唾沫,弱弱的回答道:“不是我……不是我将大小姐放在马车上的啊!是袁道长让人把大小姐放上去的,是袁道长让我快马加鞭,将大小姐带到一处地方。”

“打住!”看着车夫说话略显语无伦次,云九卿甩手一张符籙掷出去。

符籙紧紧地贴在车夫的脑门之上。

车夫只觉一股热乎乎的感觉自脑门之上传遍全身,把那种如坠冰窖一般的感觉全部都给驱散,让他一时间也被迫变得冷静了下来。

“别把它撕掉。”云九卿说道:“你把此事的缘由,全部都逐一道清楚,否则……”

云九卿双眸一眯:“担心你小命不保!”

车夫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云九卿的杀意并不明显,因为她没杀过太多的人。可就这种不太明显的杀意,也足以吓住这样一个,完全不会什么道法的普通车夫了。

在惊吓之余,车夫也不在乎自己现在这种狼狈的模样,被很多人看见。

他哆哆嗦嗦的将此事从头到尾……

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大致便是——在河沟村不远处的一座小县城之中,有一个地方小豪强叫“伍家”。伍家那位家主终生无子,无论怎么生都只有几个女儿。

就在一个月前的时候,伍家的大小姐不知为何,莫名染上了一种风寒疾病,整日身体阴冷。

伍家家主心急之下,喊来县城各方名医郎中,结果那些名医郎中都治不好。

这时,家中忽然有人说,大小姐是不是并非患病,而是中邪了?!

伍家家主立即请来县城之中。

很是德高望重的袁道长。

袁道长一番查看之下,发现伍家大小姐确实中了邪,直言其体内有恶鬼暂居。恶鬼实力强大,袁道长直呼无法强行将它驱除。便称要施展一门很是复杂的秘术,方可将伍家大小姐体内的那只恶鬼,彻彻底底的驱散!

秘术进展过程非常顺利,最终只差最后一步——便是让一个阳年阳月阳日生的男子,快马加鞭带伍家大小姐到袁道长指定的极阴之地。

将伍家大小姐放置於极阴之地中,并点上三株香插在她的旁边,最后将袁道长给予的一些符纸,尽数焚烧之后……

伍家大小姐体内的恶鬼就会被强行驱逐出去。

然后那恶鬼会被极阴之地吸入其中。

伍家大小姐也将苏醒过来。

“……这听着。”云九卿挑了挑眉毛,她面色带着几分古怪,小声嘟囔自语:“怎么总感觉,那个什么所谓的袁道长,有点不太正常呢?”

云九卿看着车夫问道:“所以你就家伙就是那个,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倒霉蛋?”

车夫小心翼翼地点点头:“我……我觉得我这应该,不算是倒霉蛋吧?伍家家主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说如果大小姐醒了之后,就会再给我一百两银子。”

说到这里,车夫不知不觉,看向了不远处。

那里是河沟村的勾栏,他的声音逐渐越来越小:“这已经足够我未来好几年,都衣食无忧,可以随意的挥霍了。”

“你这厮就不怀疑一下,没准那个所谓袁道长,是一个故意害人的邪道呢?”云九卿说道:“我也是个修道者,我怎么没见着这女子身上,寄居着什么很是厉害的恶鬼?”

“袁道长他可是很厉害的道长……他在县城里声望很高的……”车夫嘀嘀咕咕。

云九卿双眸瞪大:“你这意思,莫不是在说我的道行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