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皇城大乱!镇海王!血蛊教的暴行!(1 / 2)

第182章 皇城大乱!镇海王!血蛊教的暴行!(万字大章求订阅)

“保护殿下!!”当范武从火海出来的那一刹那,一个个宫中侍卫都将腰间长刀给拔了出来,无比紧张警惕的目光落在范武的身上。

一个长得高大魁梧的陌生壮汉,手里就像是捏着一只鸡崽子一样……捏着一个狼狈的活人。并且,还是毫发无损地从火海之中走出来。

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皇宫之中。

尤其,是在现阶段的状况下……

简直不是一般的惹眼。

“殿下!小心此人是……”一个侍卫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大周太子给直截了当打断。

“把刀收起来!”大周太子训斥道:“此人乃是父皇发座上宾!此人是囚龙观的范武道长!如果他是什么贼人,那孤恐怕早就毙命了。”

是的……

虽然,眼前才是范武和这位大周太子的第一次见面,但是这位大周太子,明显认出了范武。

他也是知道,皇宫之中,有范武这一号人的。

更知道自己的儿子之所以能够安全回到皇城。

都是因为有着位范武道长在护送。

更是知道自己的十八弟,因为太过於顽皮捣蛋,还是这位放武道长救了他。

这些事情,大周太子都知道。

毕竟,如果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他不知道的话,那他这个大周太子……也就没必要当了。

“范武道长!”大周太子很有礼貌,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而语气高高在上。

他问道:“不知范武道长可否知道,这一场大火,究竟从何而来?而且范武道长手上的这个人,又是什么情况?!”

范武随手一扔。

被他捏着的这个,如死狗一般的人直接摔在了地上,范武“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笑道:“这场大火,就是这个人放的。”

“你们皇宫里混进血蛊教的人,居然没有人发现?而且放火者不止他一个,不过贫道只是,抓到了他一个。”

什么?

放火者?

血蛊教?

只听,范武继续说道:“这些血蛊教教徒对自己也挺狠的,火一放人就自杀了。若非贫道我过来,将他的手脚捏碎……恐怕,他也会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自杀。像其他血蛊教教徒一样,化为灰烬,让人找不到任何痕迹。”

说到最后范武还有些许的惋惜,毕竟如果自己稍微早到那么一个呼吸的时间,没准就能够,收获一波自由属性点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皇宫之中突然起火,第一个发觉不太对劲的人,不是宫女、不是宦官、不是侍卫。

而是范武!

在这满皇宫尽是悲切情绪的时候,突然参杂进去几种别样的情绪,那就如同黑夜里的萤火一样,格外的显眼。

想不注意。

都很难!

大周太子出奇的信任范武,他张目含怒看向地上躺屍的血蛊教教徒,他可以看见这个血蛊教教徒的四肢,都是十分的血肉模糊。

范武道长嘴里说是把手脚捏碎,实际上的状况,竟然也真是如此!

“何人与血蛊教勾结?!”大周太子没有问他为什么放火,而是阴沉着脸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啐!”在地上躺式的血蛊教教徒吐了口唾沫:“狗皇帝家里的狗太子,要杀要剐,随你便!”

“你嘴很硬。”大周太子忽然之间平静了下来:“但孤相信钦天司的人,会把你的嘴撬开的。”

可以想象,他这平静的语气以及面色之下,究竟酝酿着多么汹涌的怒火。

大周太子深吸了一口气。

他对着范武感谢道:“多谢范武道长,路见不平,出手相助。孤早早就听闻范武道长的侠义心肠,今日一见,果真是如此。”

正当他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道惊慌失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惊慌失措的声音才说了几个字,大周太子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啦!大行皇帝的皇陵……皇陵方向浓烟滚滚!”喊话的也是一个宦官,语气既惊慌又恐惧:“大行皇帝的皇陵,好像……好像也失火了!!”

“你说什么?!”大周太子回身看向那个宦官:“父皇的皇陵失火了?!”

“好像,好像是如此……”那个宦官惊恐回道:“皇陵方向,浓烟滚滚,大概率是失火了。”

“……”大周太子没有说话了。

一位皇帝崩逝,肯定需要经过繁琐的国丧礼仪,然后将屍身放入皇陵之中。

可是,现在皇陵有很大的可能性,被不知名的歹人,给毁了。

那岂不意味着,他的父皇的屍身,没有地方可去?

大周太子紧紧攥着拳头。

手臂青筋毕露。

不过他也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血蛊教教徒,能够混进这大周王朝的皇宫之中,肯定是有什么人,跟他们里应外合。

尤其,今日他的父皇崩逝,很多大臣都来到皇宫,甚至有一些致仕的人,都来到了皇宫。

在这种鱼龙混杂之际,只要有人和血蛊教教徒里应外合一下,很轻易就能将几个人带进来。

但具体对方是什么人,大周太子不太清楚。

说实话,身为一个王朝的皇室。

敌人,那可是太多了。

短时间之内,也基本查不到什么东西,除非,对方主动露出马脚。

但是,胆敢在这种时候放火烧皇宫,甚至敢於破坏皇陵之人,有这么容易,露出马脚吗?

大周太子陷入沉默。

“或许有一样东西,可以知晓,是谁与那个血蛊教,理应外合。”就在这个时候,范武的声音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一份沉默。

大周太子一愣:“哦?范武道长,有何妙招?”

片刻后。

他们已经不在这火海附近,而是来到了皇宫的另一处地方。这一处地方,本来是老皇帝,给自己的嫔妃修建的……

但由於范武等人的到来,老皇帝就将这一处地方,当作是接待范武等人的地方。

此时。

这一处殿落已经是挤满了人,人多到让云九卿,有些许的小紧张。

毕竟短短一两天的时间,皇宫里边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她脑子有点不太灵光,都能够感觉到,那不断翻腾的暗流涌动。也能够嗅到皇宫的空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肃杀气息。

这种感觉让人很压抑。

但在场这么多人里边,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关注云九卿。

大周太子以及身边的一众侍卫,都将目光放在了,一樽大红棺椁的身上。

范武所说的办法……

自然是天机棺!

有这样的一樽棺材,不好好利用的话,那岂不是白费了?!

“天机棺……”大周太子说道:“孤听说过它,据说是南郡钦天司镇司神器,不曾想竟然,跟随着范武道长,一并来到了皇城之中。”

此刻。

天机棺的身上四溢着森冷的阴气,那弥漫的阴气让不少宫中侍卫,都有一种如坠冰窖的即视感。他们一个个都极为紧张,做好随时随刻,护送太子殿下离开此地的准备。

虽然说太子殿下也是一个修道者,可能并不需要他们护送,但是他们觉得自己还是能够当一个肉盾,帮助太子殿下,挡一下诡物的袭击。

噌!

只听到一阵轻响突然响起,天机棺的棺身之上,弹出了一个小屉子。小蹄子之中,静静地躺着一张,看起来非常老旧的羊皮卷。

“太子殿下,由卑职……”一个侍卫想要主动请缨,将这诡异的羊皮卷给拿过来。

但却被大周太子打断:“不必,孤来就行了。”

大周太子并不忌讳眼前的天机棺。

他直接伸出手,将天机棺小屉子上的羊皮卷,给拾了起来。

入手十分的冰凉刺骨。

但他并不在意。

“嗯?”大周太子注意到,手中的羊皮卷之上,只写着一个名字。那是一个,让他极为眼熟的名字,他的瞳孔也不由得收缩了几分。

“怎会如此?”大周太子,满面震惊:“怎会是他?!”

“慕煿熜?”范武挑了挑眉毛:“如果贫道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家……就是姓慕吧?”

大周王朝的皇室确实是姓慕。

这件事情天下人皆知。

范武说道:“该不会又是你哪个不孝儿子吧?”

一众侍卫:“……”

大周太子旁边的一众侍卫都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范武,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范武竟然会当着太子殿下的面,说出这种事情。

并且此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带任何的敬语,就好像是……将自己摆在一个和太子殿下,相等的地位一样。

真是胆大啊!

“他,不是孤的儿子。”大周太子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凝重的神色:“他是孤的皇叔!是父皇的弟弟,是大周王朝的镇北王!”

大周太子的手掌微微用力,将羊皮卷攥成一团,咬牙道:“没想到他竟然还不死心!”

“哦?”范武有点好奇。

大周太子解释说道:“父皇当年,成为大周皇帝的时候,也是历经坎坷。他当初刚一登基,就遇到了藩王作乱……”

“起因是父皇的一个皇弟,并不服气父皇登上这大宝之座。因为,父皇当时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的。当时的太子因病而逝,孤的皇爷爷,又冲冲未立第二个太子。”

“等到孤的皇爷爷崩逝后,第二个太子依旧未立。朝中群臣,只能够在一众皇子之中推举一位,最适合登上大宝之座的人,来登基。”

“此人,便是孤的父皇!!”

说到这里,大周太子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以非太子之身登基为帝,自然会引起其他皇子的不满。但大多数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偏偏只有一位皇子,就是孤的那位镇海王皇叔,他竟然直接起兵谋逆!扬言,皇爷爷崩逝前,说该登基之人是他,而不是孤的父皇。”

“就这种荒谬之话,当年竟然有很多人相信了,就这样让他拉起了一支十万大军。”

“当然,他败了。”

大周太子深吸一口气:“他败得非常的彻底,但父皇并没有杀他。孤当时也问过父皇为何不杀,父皇说,镇海王是他的弟弟。父皇只跟我解释这样的一句话,多余的就没继续跟我说。”

“后来,镇海王并未被撤除藩王之身,只是被父皇废掉双腿以示惩戒。就将他发配到东郡,让镇海王在东郡之中,安心当一个富家翁。”

“接连两三百年,镇海王都未继续做过任何谋逆之事,也并未提起过当年之事。”

“孤以为,他对於皇位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结果,没想到……”

大周太子忍不住咬牙切齿:“已经如此年迈的他,居然还贼心不死!甚至……勾结了血蛊教,这种大逆不道的反贼势力!”

得!

敢情是那个老皇帝没狠下心,然后酿造成的一个恶果,现在这个恶果开始祸害他的儿子了。

范武觉得这一家子都有点奇葩,可能一国皇室,就是这个样子吧?

“所以……这是你父皇种下的因。”范武说道。

“呃……”大周太子不知该如何接这一句话都

因为他觉得,范武道长并没有说错。

只是,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决定,大周太子觉得,自己父皇当年会这么做,肯定是别有用意。

毕竟父皇并非是以太子之身登基,这件事情,在当时也确实是被很多人诟病。

一旦父皇再背上一个杀弟之名。

虽说父皇他也没有做错,但肯定会有嘴碎之臣,会用此事不断烦扰父皇。

不对!

话题怎么被拐到这边去了?

大周太子将脑海之中,发散的思绪全部都抛开,他的表情极为凝重:“倘若天机棺说的没错,真的是孤那个皇叔做的话,那这个麻烦,比孤预想之中,还要更加之大!”

一个曾经谋逆过的潘王,一个曾经有着称帝野心的藩王,一个忍耐着野心两三百年的藩王。

在这一日突然暴起。

定然极为枣手!

“那个……”就在这时,行风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道我冒昧问一下,太子殿下您说的镇海王,他应该一直是在东郡之中吧?”

行风子有点困惑:“大行皇帝崩逝至今不过大半天,他是如何得知皇宫之中发生事情的?”

大周太子一愣。

因为他发现,行风子提出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深究。

消息想要从皇宫里面传到皇城之中估计会很快,但是想要从皇城之中传到东郡那么远的地方,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想都不要想。

如果传递消息之人,在半路上遇上什么险境的话,那可能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够传过去。

“除非您说的镇海王,早就已经知晓大行皇帝的龙躯愈发不好,早早已经再起谋逆心思。早早勾结血蛊教,早早命人潜藏在皇城中,乃至潜藏在皇宫之中。”

行风子的揣测说了很多个“早早”,这两个字在大周太子等人耳中,显得是格外的令人心惊。

行风子继续道:“等到时机一到,即使消息尚未传递到东郡,但消息已经在皇宫与皇城传开……那么那位镇海王提前做好了一系列准备,就可以响应且瞬间行动起来。”

“咳咳!”注意到很多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行风子说话的语气,都有点轻了些许。

毕竟这只是他的一种揣测,一种没有依据的阴谋论。

“小道我,只是猜测的。”

他弱弱补充了一句。

“这位小道长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大周太子却对他的揣测,十分的赞同:“因为唯有这样,方可解释孤那位皇叔为何反应如此迅速。”

“皇宫和皇陵的骚乱,可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大周太子觉得一种莫大的压力压在自己心头,他继续道:“父皇当初登基的时候遇到的第一个难题,是孤的那位皇叔。”

“孤即将继承父皇之位,所遇到的第一个难题,竟然仍然还是孤的那位皇叔。孤不知道,这是不是我慕家的一个宿命?”

他失声苦涩道:“镇海王一旦欲要再度谋逆,大周百姓时隔多年,要再一次水深火热了。”

一位太子在登基之前,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没办法。

这种事情他没有能力控制。

也没有办法提前阻止。

他看向了天机棺,对着这一樽诡异大红棺椁,就是问道:“孤认为朝廷之中,甚至皇宫里边,定然有镇海王的眼线乃至朋党。你可知晓,这其中的更多之人?”

噌!

天机棺再次弹出了一个小屉子,上面也是一张羊皮卷,但是这一张羊皮卷是摊开的。

羊皮卷上面写着这几个字,所有人都能看得见。

——不知道!

“……唉!”

大周太子没有觉得这很奇怪,他稍稍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果然天机棺也是有极限的,倘若它能够没有任何消耗,就能通晓世间一切,那它也太离谱了。”

他看得出来,天机棺,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

至少就目前来说,天机棺一滴都榨不出来了。

……

老皇帝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