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大事了!
他连忙告诉自己要冷静,师父常常教导自己每临大事有静气,
不能慌,我们能赢。 一旁的护卫犹豫地开口道:“公子?要不要请示一下二长老?”
“这等小事,哪用得着劳烦师父!”马得意冷冷呵斥一句,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虽然他个人境界不错,但终究是个散修,让我好生思量一番,如何利用官面力量对付他。”
汉子连忙叫住了马得意,“公子,请等我说完。”
马得意诧异眨了眨眼,黑眼圈微动,还能有比这更夸张的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薛律和绿豆眼老道哄抬镖价的事情,听到了陈三更被薛律请进绣衣使衙门的事情。
“立刻准备,我要传书给师父!”
马得意腾地站起,撞翻了面前的茶台也不在意,步履匆匆地朝着自己的屋里走去。
......
与此同时,陈三更却走得很悠闲。
步履轻松,神色欢快。
因为此刻天色尚早,因为绣衣使衙门大事敲定,还因为,薛律给钱了。
在将陈三更送出门后不久,他就匆匆追上来,将一个装着两百两银子的包裹放在了陈三更的手里。
陈三更按捺住怦怦直跳的心,不舍又坚定地拒绝了。
还是那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薛律解释说这是给他这一趟替绣衣使探案的报酬,以及必要的预支经费,陈三更才同意下来。
但他只从包里拿了一块银锭,然后请薛律将包裹托人送回万福县,交给镖局。
当时,看着陈三更飘然远去的背影,薛律微微一笑。
他就说一个如此优秀的少年天才怎么可能喜欢金钱这种俗物呢,幸好吴春雷刚才提醒了他说陈三更要钱只是为了缓解他们的尴尬,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啊!
陈三更边走边想着,这下镖局的日子应该就能好过不少了,短时间内不用再为镖局挣生活费了,自己是不是可以考虑挣钱买房的事情了?
稍一盘算,此刻自己竟然身怀足足十几两银子的巨款, 凑个首付似乎并非遥不可及。
心中想着,脚下已经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西城门边的许记茶铺附近。
抬头望着从房檐下伸出的旗杆,和迎风飘摇的店旗,陈三更笑着迈步,走了过去。
不等陈三更跨过门槛,茶铺中便匆匆奔出三道人影,为首的正是耳垂厚长,笑容满面的刘昭明。
他哈哈大笑,毫不认生地把住陈三更的手臂,“我就说嘛,陈兄是个信人,一定是不会爽约的!”
陈三更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然后看向刘昭明身后的那两个身影,冲疑道:“您二位?”
站在刘昭明身后的,却是两个【熟人】。
八风和尚跟那个手持拂尘的紫衣道士,此刻看着陈三更都是一脸笑容。
紫衣道士拂尘一摆,做了个道揖,“贫道关太初,见公子英姿不凡,心生结交之意,故而冒昧前来,还请公子勿怪。”
八风和尚想了想,双手合十,瓮声瓮气地道:“和尚也是这个意思。”
陈三更看着两人真诚的样子,便也不好拒绝,只好笑着拱手,“感谢厚爱,诚惶诚恐。那我们进去说吧?”
说着他便欲抬脚进去,却被刘昭明一把拉住,然后贼兮兮地笑着道:“既然陈兄来了,这种地方怎么能配得上你了,走,我们换个地方!”
说着就拖着陈三更要朝外走去,不巧却被茶铺掌柜的听见了。
他看着常常来茶铺里骗吃骗喝的刘昭明,怒从心头起,一拍柜台就冲了出来,“大耳贼你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