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秦翰的态度(2合1)(1 / 2)

阮步兵去帮我提亲去了?

听了洛灵均的话,陈三更恍然大悟,难怪当日去城主府,没有见到阮步兵的身影,原来是去偷家......咳咳,去找自己师父去了。

他连忙躬身致谢,感谢洛灵均为他如此周全的考虑,然后坚定地表态道:“既然如此,那就等师父回话吧,只要师父不反对,我肯定是开心至极的。”

洛灵均笑着嗯了一声,自信道:“相信令师也一定会为你感到开心的。”

陈三更也附和地笑着。

等陈三更告辞离去,一身青衣缓缓从书房一侧的屏风后走出。

洛灵均望着宝贝女儿,“看见了吧,父亲怎么会像你想的那么武断,直接就安排了。肯定是会征求三更意见的。”

“父亲做事自然是妥帖的。”洛青衣先奉承了一句,然后微微蹙着一对罥烟眉,“但我总感觉三更似乎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洛灵均笑容一敛,闭目回想了一下,然后再次笑着摆了摆手,“我看你是对他太过在意,想多了。”

他伸手把着心爱女儿的肩膀,“能跟我这么好的女儿成亲,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得开心得跳起来。”

“再说了,你不记得那天你们出发去天益城的时候,有人还上赶着叫我岳父的吗?”

洛灵均的话听得洛青衣俏脸一红,只好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看着女儿患得患失的样子,洛灵均心中生出些调侃的念头,笑问道:“那若是陈三更真不愿跟你成亲,你会怎么办?”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他不愿意,我也不可能勉强。”洛青衣轻叹了一声,幽幽道:“只是我应该就永远都不会成亲了。”

......

山门处陈三更曾经住过的院子自然还是给他留着的,即使山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很快就会搬到山巅最大的那个院子中去了。

准备在山中休整一天再去往天益城的陈三更刚回到院子坐下,就迎来了一个意外的客人。

牛犇。

当一身厚实肌肉,五大三粗的牛犇跟在白衣飘飘的白灵溪身后走进院子,陈三更的记忆就仿佛瞬间被拉回了万福县的那个下午。

因为白灵溪和牛犇的到来,让他一下子闯进了青眉山的这团乱局之中。

短短不过二十几日的时间,境遇已然天翻地覆。

总镖头吕方的死因已经真相大白,直接的凶手被陈三更手刃;

绣衣使被害案也已经水落石出,薛律和吴春雷都带着累累功勳高兴回京;

誉满天下的万妖圣子吴青帝已经死了;

青眉山位高权重的长老们死的死,伤的伤;

重伤闭关的青眉山主机缘巧合地痊愈,虽然付出了跌境的代价;

而他自己,也从一位默默无闻的小镖师,成为了青眉山的座上宾,成为了天益城守护者挑中的候选人,甚至即将迎娶美名满天下青眉圣女。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陈三更起身迎了上去。

“先前因事外出,不在山中,故而此刻才来见陈公子,还望公子见谅。”

瞧见陈三更,牛犇就快步上前致歉,陈三更赶紧伸手扶住,连称不用。

一旁的白灵溪目光复杂地看了陈三更一眼,旋即收起小心思,笑着道:“牛叔,你出去的事不必对陈公子隐瞒的,你忘了陈公子都已经跟小姐那啥了?”

嗯???

陈三更缓缓打出一串问号。

什么就那啥了?你说清楚啊!

小陈三更还寸功未立呢,不要在这儿信口开河啊!

“对对对,瞧我这笨脑子,哈哈!”牛犇一拍脑袋,笑着道:“其实我是去了一趟丹穴山,所以才回来得这么晚。”

陈三更一愣,丹穴山?这名字怎这么耳熟呢?

一直盯着陈三更猛瞧的白灵溪看出了陈三更的疑惑,笑着提醒了一句,“凤皇长老啊。”

“哦哦哦!想起来了!”陈三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们原本不就是要去丹穴山吗?后来又去了一趟?”

牛犇点了点头,“是啊,当时山中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即使万妖圣子来了,小姐也依旧不放心,所以小姐又命我悄悄去了第二次。”

他一脸佩服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当时小姐就说了,没人会想到她还会派人去第二次,所以就在人前装作把我臭骂了一顿,说我没用无能之类的。”

“然后我就装作心灰意冷的样子离了山,去天益城中潇洒去了。那会儿二长老,哦不,董狐的眼线也是盯着我进了天益城的洛府,才没在意。后面我就悄悄溜了出去。”

陈三更恍然大悟,“那这么说,凤皇长老也回山了?”

“这倒没有。”牛犇叹了口气,“原本凤皇长老已经离山跟我出来了,没曾想走到半路,山主病愈的消息就传了出来。凤皇大人便跟我说了一声,转头回了丹穴山,我一个人回来的。”

看来山主洛灵均和凤皇的恩怨还挺深啊,颇有几分王不见王的感觉。

陈三更心中暗自想着,笑着给牛犇倒一杯茶水,“那你这一趟真是辛苦了。”

“没什么辛不辛苦的。”牛犇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调笑道:“人族不是有个词叫当牛做马吗?我们牛就是吃苦耐劳啊!”

三人齐齐一笑,气氛甚是开心。

笑过了,牛犇看着陈三更,又看了看四周,语带感慨,“没曾想会跟陈公子在此地重逢,更没想到再见公子的时候,公子都已经跟小姐情投意合,准备定亲了。”

他拱手行礼,“提前恭喜公子和小姐喜结良缘,白头偕老。”

陈三更笑了笑,“这世事无常,本就没谁说得清楚。”

他看着牛犇,“就像当初你和马驫都是山主的忠实手下,在山主重伤之后,你依旧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努力为山主和圣女分忧,但马驫却整日醉酒避祸,还干出了那等事情,谁能想到?”

提到马驫,牛犇的神色就中难以自持地闪过一丝伤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硕大的鼻孔微微一抖,“是啊,谁能想到。马驫虽说性子比我机灵些,脑子转得快些,但一向对山主对圣女都是忠心耿耿,从无半点怨言,没想到一念之差,哎.......”

陈三更深以为然地颔首感慨,“所以说人心难测,世事无常啊!”

沉默了一阵,他微笑着安慰道:“各有的选择,牛叔也不必为他过多感伤,把日子过好才是正途。”

“陈公子所言甚是。”

......

牛犇没有在这儿久留,再寒暄了几句,喝了点茶就离去了。

牛犇既然要走,白灵溪也没有理由留下,只好恋恋不舍地看了陈三更一眼,转身离去。

在她看来,陈三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废裤子。

送走了二人,陈三更独坐在椅子上,食指和中指轻轻在桌面上叩击着,闭目沉思。

往昔热闹的小院,只有手指和桌面在轻轻温存嬉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