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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院又重新热闹了起来。
因为洛青衣来了,还带着鹿润秋和白灵溪。
换了一条裤子的白灵溪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装满了精致的菜肴;
鹿润秋提着另一个精巧的篮子,里面装着洛青衣私享的餐具。
二婢很快将原本空荡的摆得琳琅满目,洛青衣和陈三更对坐而食。
陈三更略带遗憾地道:“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先前你说请我吃饭,结果请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
洛青衣娇笑一声,“今后有的是机会,只要你别觉得烦就好。”
陈三更断然道:“怎么会呢!天天吃,顿顿吃我也不会觉得烦的。”
洛青衣看着侍立在一旁的二婢,“你们俩可都是见证人啊!今后有人要是做不到,我可要生气哦。”
二婢都掩嘴轻笑,连连答应。
陈三更摸了摸鼻子,“其实我还真做不到。”
他看着似乎要生气的洛青衣,“你这么美丽,就像是那冯虚御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怎么舍得让你【从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呢。”
洛青衣就像是一朵娇艳盛放的花,陈三更温柔的情话精准地撞中了花的中心,美得洛青衣眉眼都弯了起来。
笑意重新在她眼中晕开,刚喝下的甜汤从舌尖直接甜透了心坎。
她夹起一个肉团,塞到陈三更的嘴里,故作嫌弃地道:“油嘴滑舌。”
陈三更轻轻嚼着,望向洛青衣的眼神中全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可惜,这个温馨的画面被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白灵溪过去开了门,一个日常在山主身边做事的属下匆匆走进,朝二人拱手行礼道:“圣女殿下,陈公子,山主有请公子入府叙话。”
洛青衣眉头一皱,面露疑惑,“不是下午才见过吗?有什么事非得现在去?”
“属下不知,只是刚好像有贵客到访。”
陈三更闻言心中一动,“莫不是阮城主?”
砰砰砰!
洛青衣的心跳猛地加快,她急切地问道:“一共来了几个人?”
“好像就看见了一个。”
陈三更轻声安慰着似乎瞬间失落的洛青衣,“咱们这个毕竟不是成亲,以我师父喜静不喜动的性子,不来是正常的。”
他站起身来,“咱们吃得也差不多了,那就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
依旧是山主府的正厅中,洛灵均正和阮步兵分坐在主客位置上,热络地聊着。
洛灵均满脸好奇地问道:“阮兄,这陈三更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有何奇异之处?”
“哈哈,去之前我也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师父能够教出这样的人物来。但等我到了万福县,却微微有些失望。”
“怎么说?”
“陈三更的师父秦翰,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年纪比你我稍大,个子倒是高挑,但一脸病态,说话也温吞吞的,并无丝毫的奇异。甚至可以说是。”阮步兵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些穷酸之相。”
洛灵均沉吟道:“要么人家的伪装之术厉害,要么就是陈三更实际上另有师承,这个秦翰只是在明面上伪装的。”
阮步兵认可地点着头,“的确。若说起来,倒也有一点比较奇异的,那就是在我表明身份,并且说出来意之后,此人竟无太多的惊骇之色,只是微微惊讶而已,单说这气度到比较难得。”
洛灵均也表示认可,然后问道:“那镖局之中,还有旁人吗?”
“咳咳,倒还有一个,只是那人......”
看着阮步兵欲言又止的样子,洛灵均好奇道:“境界很高?”
阮步兵叹了口气,“若是这天下见风使舵、好色油滑的本事也分境界的话,此人多半已经是合道境的陆地神仙了。”
洛灵均哈哈一笑,很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缓缓收敛。
阮步兵神色古怪,“洛兄莫非在担心陈三更?”
“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洛兄,你是不是多少有些关心则乱了。就人家那长相,要真好色,早就有不知道多少人遭了殃了。”
洛灵均一愣,“倒也是啊!”
说话间,外面跑来一个属下,通报说洛青衣和陈三更到了。
很快,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阮步兵扭头看着并肩走入的二人,忍不住感慨道:“真是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啊!”
洛灵均面露得色,显然也为自己选到的这一个好夫婿感到骄傲。
陈三更和洛青衣都主动跟阮步兵见礼,阮步兵也不扭捏,直接开口道:“想必你们都知道我来这儿所谓何事了吧?”
二人颇有几分羞涩地点了点头。
阮步兵对陈三更笑道:“我刚从武安城回来,便直接来了这儿,一是跟洛兄有个答覆,二是令师有一封信,需要我亲手交给你。”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我去见了令师,令师身子尚好,让陈公子不必担心。对於你和青衣侄女的婚事,令师也表示认可,然后就给你留了这封信。”
说着就将信封递了过去,陈三更恭敬接过,连忙致谢。
“成人之美,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阮步兵调侃道:“更何况成就的是你们这一对注定会名扬修行界的神仙眷侣,我该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才是啊!”
笑声在豪华的厅堂中久久不息。
......
又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陈三更依旧还没有睡下。
他安静地坐在房间内的桌边,桌子上摆着一张信纸,随着夜色中的微风,轻轻摇晃着边角。
纸上只写了一行字,【去做你认为对的事,心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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