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大殿里面无聊了一会儿,然后眼睛尖的瞄到了一个背着手弓着腰整个精气神都软趴趴的家伙正慢悠悠的从角落的柱子那儿绕出来。
方道长瞪大了眼,心道这家伙怎么出来了?
“梁珀?!”
那人闻声抬头瞅了他一眼,“我是敖资!”
方归元继续瞪大眼,“你怎么会用梁珀的身体出来?”
敖资翻了个白眼,不过估计是由於他对梁珀身体的掌控度不高的缘故,所以这个白眼翻的看起来就跟中风了差不多,“我海水过敏!”
“可你海水过敏跟你拿别人身体出来晃悠也没多大关系啊!”
“你傻了吧,这个身体又不过敏!我为什么不能拿它出来晃悠?”
方归元尤自争辩,“那你一个东海龙王的,怎么闲着没事跑出来?还有,梁珀?他不可能那么大方的就把身体给你玩吧?”
敖资还在缩着装出一副烂泥模样,“我怎么不能出来?反正又没有要我去做的……那头旱魃在我的龙宫里面藏了那么久,还不能让我用它身体出来走走看看意思吗?”
方道长摸下巴,“所以,听你的言外之意——你这身体是强抢来的?”
“是啊。”敖资一边在殿里面到处的晃荡,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还瞄了方道长一眼,把他下面要说的话直接堵回去了,理直气壮道:“那头旱魃吃我的住我的,还不付房租……这天底下什么时候有掉馅饼的事儿了?再说了——他又打不过我,更没有资格反对。”
方道长闻言点头,“也对。反正那旱魃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拿来给你使使。”
唉,谁让他死了也没被老天爷放过,硬是违背自己意愿的给搞成了一个一出则天下大旱的旱魃。
这不明显的逼人家把他或者他自己把自己圈起来养嘛!
现在这里面是敖资的神魂, 想来是能够抵消旱魃肉身的不利影响的,不然敖资现在也不能这么悠哉悠哉的,还能跑昆仑来看他的热闹。
“那你怎么跑过来这里的?”方道长又问道。
敖资跟看白痴一样的看了他一眼,“昆仑是我祖脉,我难得出门一趟,怎么还不能来这看一看了?再说了,你做的事情又不遮掩,我随手抓个跑路的鬼差就知道了!”
“你这也是。”方道长自认白痴的挠了挠头。
昆仑这片地方不管是从山方面还是水方面来说,都可以称之为祖。
从地图上面就可以很轻松的看出,炎龙国的诸多山脉都是从地处西方的昆仑延伸出来的,而孕育出了炎龙国文明的两条大河也是从这片区域发端。
还有上古时期的特殊地位在,足以称之为诸族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