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忽忽回到家，戚战蹲在院口一阵呕吐，进屋以冷水洗了把脸，带着醉酒的微笑扎倒在床上。

最多两瓶啤酒的量，喝了一小坛白酒，仗着现在的身体素质好，若换作以前怕是要见阎王了。

风雨无阻的练武狂人，每日天未亮完成晨跑，今早第一次间断。

他睡得格外香甜，在梦中见到慈母来到床边，他抓住母亲的手紧紧贴在面颊:“……妈！我爸呢?好想你们！二老放心，我和芸儿过得很好……”

一滴泪滚落母亲手背，那手在轻颤，戚战牢牢抓住诉说着以往的委屈。

月婵红着脸坐在床边，酒鬼抓住手胡言乱语，她怀着好奇没有挣扎，听他讲述断断续续的故事。

左手一挥，门在里面插上，她真害怕“花花”此刻出来打扰。

窃听梦话，好奇，害怕，心动。

“……儿会飞了，虎豹都打得过，对了，这里有超级美女，儿病愈的时候遇到一个，叫什么名字不清楚，也看不清容颜……”

月婵静静听着梦话，脸上带着小女人的幽怨神情。

“……提到老虎还有一个，她名字叫月婵，一样的漂亮，对芸儿照顾有加……”

月婵抬手抚摸面颊，男子梦中夸自己，提起昔日的糗事，她觉得难为情。

听到兴起时，话语变味了。

“……她太能演戏，而且喜欢装，总是习惯背手走路，几步路也要站在虎背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头大猫，您说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男子睡梦里笑得畅快淋漓，月婵抽手站起，忍无可忍之下抬脚踹出，戚战哐当一声摔下床。

“谁呀，大早上扰人美梦！”

戚战打着哈气睁眼，扭身站起隔着木床见到女教官，用力揉揉眼睛再睁开，对方还在那里瞪着他。

他慌乱地低下头，然后露出释然之色:“月姑娘早！再来时敲敲门，幸好我穿衣服睡觉，否则多尴尬！”

开了句玩笑，对方依旧生气的样子，戚战用力拍着脑瓜门，睡前发生的事依然记得，此刻懊悔不已:“喝酒误事，下不为例，你等我会儿！”

叠好被褥，他打盆冷水边洗脸边解释:“昨天意气用事，不是针对你，改日单独请你吃肉。”

“本姑娘馋你那口肉吗?”

“那气呼呼的干嘛?”戚战停止手中动作转过头，“你来多久了?”

月婵别过身撒了个谎:“我……我刚来，行了，咱们明天一早启程，你不是要见妹妹一面吗?快点！”

“……”

文武院，月婵在前，戚战抱着简陋的钱匣子跟在后。

戚芸每年回家两三次，自己依旧不能随便到文武院探望，幸好有月婵的帮助，历险前能和妹妹告别。

一路上多次搭话，美女始终爱理不理，戚战觉得惭愧，人家不在乎肉，事情却由此引发，自己做得确实过火。

“月姑娘的坐骑呢?咱们骑虎吧?”

“骑什么虎?嫌慢你自己飞，不是长能耐了吗?”

戚战碰了一鼻子灰，再次肯定对方在气头上，陪着笑没敢反驳，跟在后面瞧着瞧着又发现了问题。

“你怎不背手走路呢?”

“我爱怎走怎走，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