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半山腰的某快岩石上鼓起小包，一个石球脱落，加速滚到另一座山地消失。

“他怎做到的?为啥这里还是完好的?”穆奇用手指杵着岩石，确定没有留下孔洞。

“这是地游族的特长，似乎能够同化任何物质，轻易就能渗入，论遁术得天独厚！”月锋道

“他跟个老鼠似的钻来钻去，大哥闭关的地方早晚会被发现！”

凌若虚摆手:“没关系，小家伙贪玩罢了，你大哥修炼死人术也寂寞，他去陪陪省着孤单。”

山腹空间，戚战躺在地上，体表电光交织，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温度，仿佛死去许久的屍体，身边放着灵刀苍茫。

脑域，精神区，大号的灰球缓慢自转，外围从近到远排列着四颗亮球，它们一面维持自传，一面沿着固定轨迹环绕灰球公转。

戚战如今拥有五个精神区，当凝聚九个精神区就能扫除外围的黑暗，那时候，天脉空间将呈现在感知中。

灰球上，混元炉喷吐着能量，电光在炉体表面蜿蜒游走，滋滋怪叫却无法摆脱它的吸引。

“若不是老子收了九成雷电，你早化灰了，能杀那么多敌人?不过话说回来，老实巴交的孩子发起狠来怎跟疯了似的……”混元炉释放层层波动。

一团精神体和戚战神似，懒洋洋地躺在灰球上反覆尝试物我两忘，被打扰后送出不耐烦的讯息:“能让我安静一会儿吗?”

“你还嫌弃了！回来就装死，当老子是免费劳动力啊?我该你的吗……”炉盖颠簸，噪音加剧。

说归说，卢老三还是很敬业，分解能量的过程未停，电光入炉转化出精神力、心力和内力输送到相应区域。

戚战保持沉默，击杀东烈国大军遭遇雷电轰杀，多亏混元炉鼎力相助，否则，自己小命难保。

凡俗杀人不过千，超千遭雷劈，不晓得谁定的铁律。

据说，通灵层以下的修者亲手杀万人将引来巨雷追击，而强者的限制宽松得多，就是说允许杀更多的人。

只是，到了那个阶段屠戮凡人除了伤天和，还有损气运。

戚战暴怒之下斩敌三千，事后也是一阵后怕，当时，刚生成的死气充斥体魄，发现玉符留言去泰来城援助，见到遍地屍首时杀念无法控制。

扪心自问，后悔吗?

答案是，不。

敌国居心叵测，别管是否被逼，梦蓝国五千多人陨命是事实，再迫不得已都是废话，他们以杀人为震慑手段，当有被人杀的心里准备。

若无死气缠身，他一样会大开杀戒，数量多少有区别罢了。

今非昔比，实力全方位提升，精神和心力的指标超过地尊，苦於灵力区的羁绊止步真武层巅峰。

这几年里，戚战的进步是全面的。

《大寂灭术》第一层为龟息之眠，他已经得心应手，只要想，所有生机马上消失，心脏也跟着停止跳动。

每次出关，全身死气沉沉仿佛刚从坟墓里爬出，凌若虚和月锋不清楚朋友修的什么功法，前者便取笑他练的是“装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