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战与凌老爷子一同走出,前者频频晃头好像非常疲惫,后者神采奕奕满面春风。 “小兄弟有恙否?”老爷子快行两步关切的道。
“凌爷爷有所不知,大道至理颇耗心神,以口诉说实在拆强人意。”戚战摆出感叹,边走边说,“大能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为道,指的为变化……”
“真乃高见也!大能就是大能,这份见解实为至高奥义!”
“变则通、通则达,凡事讲究个水到渠成,先改变自己,再改变他人,过於陷入自我意识反落了下成!”
“……”
老头之乎者也不时的感叹,戚战文绉绉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前者称呼后者小兄弟,后者唤前者爷爷。
凌家四位后人被忽视了,也彻底听懵了,目送一老一少淡出视线还没反应过来怎回事。
凌家大姐想了想,道:“我怎么感觉他在忽悠爷爷呢?”
凌家二哥摆手:“不会,戚兄弟厚道,不是那种人!”
夫妇回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凌父若有所思,突然笑了,“大道至理岂是你们所能明悟?若虚的结拜兄弟……很好!”
静心园,凌菲与邋遢男子对面而坐,二人通宵达旦诉说伤感的话题。
戚芸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是知趣的选择了闭关。
凌老爷子的话语徐徐传来,居然在问“我可以进来吗”。
语气亲切,没有家主的架子,凌菲愣了下神,邋遢老头有些慌张,这老爷子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
二人来到花园,老爷子面带微笑特别和蔼,邋遢老者给他见礼时还冲对方点了下头,戚战满脸惊愕,对着他高高竖起了拇指。
父亲嘘寒问暖,女儿楞楞听着,气氛相对融洽,老爷子临走时邀请戚战常来坐坐,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老人离开多时,凌菲挥手布下防御询问怎么回事,戚战说凌老爷子早已想通,只是心里有个结打不开,其实父爱很博大。
义弟的话有些道理,却不可能这般简单,在她威胁的眼神下,戚战如实交代,将东拚西凑的话重复一遍。
最后,自己做了一个总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没想到义弟还有这个本事,那些话如镜花水月,很悬乎却也有道理,不排除可以沟动个别人的神经。
邋遢老头面露感激,正要施礼道谢的当口,戚战率先套起了近乎:“该称呼你一声姐夫吧?不晓得如何称呼?”
凌菲面红耳赤急忙别过头,声如蚊蚋:“不许胡说!”
邋遢老头咧嘴笑笑:“你还是唤我兄长吧,我俗名独孤白。”
凌菲弱弱的补充道。“白哥身为武王时,被人唤作刀痴!”
“哦?我刚入真武层时,家乡的朋友喊我武痴,而且咱俩都喜欢用刀,如此说来还真是有缘……”
寥寥数语拉近了关系,戚战往前凑了凑:“独孤兄,移走精神力的招式怎回事?我怎么感觉你脚下怪怪的?”
凌菲叹了口气,独孤白侧头瞧了眼心爱的人,有几分欢喜,更多的是遗憾,“实不相瞒,我体内三元区域闭合超过百年,现下生机寥寥,准确的说,已经不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