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不是潋灩峰亲传弟子吗?
“你还记得花虞湘?”
“师兄,你的意思是花虞湘因为我和江瑟受罚,所以潋灩峰峰主怪到了江瑟头上?”想到那位,颜嫋嫋不禁皱起眉头,后又不太敢相信。
江瑟再怎么说,都是亲传弟子,难不成那位峰主因为自己的侄女被罚了,就迁怒到弟子身上?
“恐怕不止如此。”江上影压低声音,“我听说,那个李珍珍喜欢陆星原,现在知道陆星原喜欢江瑟了,她又是师姐,暗地里磨人的手段还少吗?”
“好复杂。”颜嫋嫋听到这里,心中也添了几分担忧,默默看了眼江瑟,见江瑟虽面上带笑,但眉眼间的疲惫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葬神令》中,陆星原的心思没有那么快公之於众,自然,江瑟也从来没有受到排挤过,似乎一直是潋灩峰团宠的地位。
如今却……而这些改变,是她带来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人的命运改变了,以后的走向都跟随改变。
这份改变是好还是坏呢?
颜嫋嫋内心有几分动摇,但看着擂台上的下一场对决,又坚定自己的想法,管它是好是坏,反正都已经改变了。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改变的。
能活下去,谁想当个炮灰?
“才输一场,不要紧。”见师妹神情不好,江上影也只是以为师妹在为揽月书院的弟子们担忧,毕竟师妹之前帮了揽月书院的事他也知道。
颜嫋嫋笑笑,没有过多解释,重新看向台上的第二场比试。
花满溪赢了,揽月书院只能换一个挑战者,继续与花满溪比。
“夏从文请求挑战潋灩峰花满溪。”
江上影微微摇头:“我还以为这一场应该是风飒飒出场,她是音修,怎么也比夏从文这个法修出场要好,可以先赢一场壮壮士气。”
“潋灩峰筑基期亲传弟子只有李珍珍,其他两个都是普通弟子,而揽月书院的筑基期有齐光和云破月,应该能在筑基组赢回来吧?”
但如果揽月书院连输两场……
花满溪看到是夏从文上场,面上显出几分讶然,他还以为这次对手是风飒飒。
他早就想领略一番音修了,特别是听说风飒飒修的音诀叫《乘风破浪》,不知比他的落花流水如何?
风飒飒眼见着夏从文直接冲上去了没拦住,在原地跺了跺脚,气呼呼地道:“这个六师弟,说好了这次我上,下一场四师兄上,他着什么急啊!”
“二师兄,你也不拦着他!”
齐光淡淡看了一眼台上的夏从文,后又低头安抚着风飒飒:“五师妹,这次我们是故意的。”
“啊?”
见大家都投来不解的目光,下台后的宋词解释道:“这是我和你们二师兄商量的,你们可知六师弟最近染上了赌?”
“他性子冲动易怒,偏偏他於画画一道天分又好,难免有几分自视甚高。如果不狠狠栽个跟头,把他拘在书院里,恐怕日后会被人利用生事。”
“一开始发现他赌,我们偷偷警告过他,他嘴上答应了又忍不住偷偷跑去,甚至还和潋灩峰几个弟子搅和到一起,我和你们二师兄没办法,才借着这次大会出此下策。”
风飒飒瞪大双眼,实在想象不到原来痴迷於画画的六师弟,改成痴迷了别道?
众人一时沉默着看向擂台上。
如果颜嫋嫋知道,肯定忍不住说,可不是嘛,《葬神令》中,就是夏从文被人哄骗着签下了并峰协议!
夏从文素手执笔,微微抬起下巴,看向花满溪:“花师兄,请赐教!”
听着这欠揍的语气,颜嫋嫋略无语,之前那个可爱又腼腆的小画家呢?
花满溪只微微点头,示意夏从文先出招。
夏从文顿时便觉自己被看低了,面容一沉,凌空踏起,不知何时左手已拿着一幅卷轴,“唰”地一声,画卷展开。
有那看清了画卷内容的弟子,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议论起来!
“快看啊!”
“天啊那不是……”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或许这叫兵不厌诈?”
“拉倒吧,这可是内峰交流大会,还兵不厌诈,怎滴,你还想诈自己同门啊?”
“欸,我哪有?”
“这你是让人家动手还是不动手啊?”
“动不动手都里外不是人。”
“是啊是啊,太奸诈了吧?”
颜嫋嫋耳听着各种议论声,勾得心痒痒的,忙抬头看去,“喝”地倒吸一口气,又急忙捂住嘴巴!
那画面上的人竟然是江瑟!
这个夏从文搞什么?!
把江瑟置於何地?
又把花满溪置於何地?!
花满溪是对自己的师妹出手,还是不出?
出手,大家都会说花满溪太狠,能过得去心里那关吗?不出手输了,潋灩峰又会指责,总之,怎么做都是错的!
江瑟看到自己的画像,小脸发白,内心弥漫阵阵苦意。
无论二师兄怎么做,都会被人议论不休。
而她……呵,也会被自己峰内同门嘲讽。
谢谢各位宝子们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