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练功院所有人都撤回河王府。
楚狼也被人抬回河王府。
大河王将楚狼及六名弟子安排一个园子里住。
安顿好后,负责搜寻秦良英的墨管事也让陈杰回来禀报事情进展。
陈杰禀报道:“河王,我们费了番周折下到了深渊底部。悬崖下方所有树木草丛我们都检查过了,只发现一些血迹,未找到秦少主。”
大河王看着陈杰惑然道:“未找到?”
“对。”陈杰继续道:“如果秦少主侥幸未死,那他更是身受重伤绝不可能自己离开。我们根据现场推断,恐怕是他是被野兽拖走吃了。现在墨管事他们还在深渊之底待命呢。”
大河王听了这话心情越发沉重,他道:“再加派人手,连夜搜寻。就算良英屍体被野吃了,也会留下衣衫和残屍,就算只留下一根骨头,也要找到。”
陈杰道:“是!”
陈杰离去后,大河王颓然坐在桌前。
他怔怔看着落日映照的窗台。
荣九斤死了个不明不白,尽管荣家的人是带着怨恨而去,至少将事态平息了。
轩辕殿可不是天幕谷,没有那么容易打发。
尤其秦良英生不见人死不见屍,轩辕殿绝不会接受这种结果。
轩辕殿秦老魔是什么样的人物,大河王也很清楚。
盛怒之下,真会率人打过来。
他本想借助八家势力抗衡血月王城,结果现在,两家成仇了。
大河王喃喃自语:难道,我这计划错了吗……
过了一会儿,丫环来传话,说夫人小姐等着他吃饭。
大河王让丫环传话,他不吃了。今晚,他也不回屋睡了。就在书房想清静一宿。
这一夜,大河王晚饭都没吃。
这一夜,大河王也整夜未眠。
翌日,大河王洗漱了一下。
他照镜子发现,他头发竟然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这时候,陈杰也回来禀报。
陈杰从昨日午时搜寻到现在未歇息,他显得很疲惫,眼睛也布满血丝。
陈杰手里拿着一件血衣。
陈杰将血衣呈给河王,他道:“河王,我们二百多人又搜寻一夜。只找到这件血衣。恐怕秦少主真是被野兽拖走了。深渊底部峡谷中有很多野兽洞穴。有的极深还非常隐蔽,我们根本找不到。墨管事问,怎么办?”
大河王接过那件血衣。正是秦良英的衣衫。
此刻这件血衣如一块大石压在大河王心头。
大河王道:“让他们都回来吧。”
陈杰黯然点点头,转身出去。
陈杰走后,大河王拿着那件血衣走到案前。他提笔,蘸墨。他得给轩辕殿主写份信。说明情况。
但是写什么呢?
写什么才能安抚住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心中的愤怒和痛苦呢?
此刻兄弟陆凤云也不在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大河王用了半个多时辰,才写好一份短信。
信写好后,陆凤云来了。
陆凤云昨日不在府中,在外办事。得知府中出了大事,陆凤云连夜赶回来。
陆凤云也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禀报兄长。
陆凤云看到大哥一夜间头发白了许多,心里酸楚。
大河王道:“老二,你可回来了!又出大事了!”
陆凤云道:“大哥,事情我都听说了。而且我还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捉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