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狼进了房间,河王夫人正给丈夫喂汤喝。
河王身上断骨都已被接上,伤处也都被处理包扎。现在河王脱离了危险,他的脸色也有了血色。
这让楚狼感到很欣慰。
河王夫人给丈夫喂完汤,又用手帕温柔的将他嘴角汤渍揩尽。
丈夫性命无障,最高兴的就是她了。
河王对夫人道:“夫人,我无事了。你就放心吧。我有话要和楚狼说。你去歇息吧。”
河王夫人想让丈夫搬回他们住的院子,她道:“要不搬过去吧?”
河王道:“你知道我个性,喜清静。回去那两个外孙也吵闹。书园安静适合休养。你这两天旧疾也发作,不能太累了。你也不必守着,有他们照顾就行了。”
河王夫人点点头,她站起身看着楚狼。
河王夫人也知道丈夫很是器重楚狼,但是她却不知丈夫为何如此器重这个少年。爱屋及乌,她也对楚狼极有好感。
河王夫人对楚狼道:“你们要将河王照顾好。”
楚狼看出夫人很疲惫,额头都冒着虚汗。楚狼道:“夫人放心,我们会照顾好河王。夫人快回去休息吧。”
河王夫人走后,楚狼走到床边。
河王一只手在被子外,楚狼将河王的手放回被中,又将他被子往紧拉了下。
楚狼的举动让大河王心里倍感温暖。
河王有一子两女,但是儿子在十岁时候夭折,这也成了河王一生的伤痛。
楚狼让河王体味到了一种来自“儿子”的关爱。
河王看着楚狼道:“今日这蓑衣魔挑战我,事情很蹊跷。”
所有人,包括楚狼都认为蓑衣魔是为抢夺第三重天的名号挑战大河王。如果能胜大河王,蓑衣魔将一战震动天下。功成名就。所以此事楚狼也未往更深处想。现在听河王这么一说,楚狼有些惑然。
楚狼道:“师傅,有什么可疑地方吗?”
河王咳嗽两声,他现在说话还显得有气无力。
河王道:“他武功很高,我想赢他不容易,他完全可以和我再战百招,但是他不拖延,而是急着要重创我,不惜同归余尽。换你,和对方无怨无仇,只是挑战对决,你会和对方同归余尽吗?”
楚狼当然不会。
河王又道:“还有,他遭受我重创跌在地上那一刻,你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他的眼神竟然充满惊喜。仿佛是他赢了一样。你说这正常吗?”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这让楚狼很是诧异。
岂止不正常。
简直就是太诡谲了。
楚狼现在毕竟才十七岁,江湖经验更难和大河王相比。他一时真难勘破其中缘由。
楚狼道:“师傅,这是为什么?”
河王道:“我现在也难想明白。但是事情真的不对劲了。楚狼,现在有两件事,第一,抓紧时间把内奸揪出来。还有一件,府中至少有四人知道我在山中别院有密室。你赶快去别院密室将‘藏龙经’取出。‘藏龙经’在北墙书架下方的小铁盒中。现在就去……快去……”
楚狼道:“师傅别急,弟子现在就去。”
楚狼赶紧出了屋,朝山里而去。
楚狼来到了山中练功别院。
自弟子们撤出练功院,别院只留下两个老奴看守。
楚狼也未惊动这两个老仆,他翻越高墙来到东边那处假山处。
假山一边有两块石头,看似平常无奇。
楚狼按着河王所说转动大一点的石头,假山发出“吱呀”声响,假山凹陷地方出现一个洞口。 楚狼进入洞中,又从里面将洞门合上。
洞内也变得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