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拜祭,也不知去哪里拜祭。
於是巧儿就跪在了废墟前,她哭道:“师傅,我们回来了……巧儿回来了,巧儿没用,那晚未能保护好夫人和小姐……”
梁荧雪深感惭愧,她随即也跪在废墟前。
梁荧雪也是泪流满面,她哽咽道:“师傅,当年荧雪对不起你,荧雪这些年心里也不好过……求师傅你原谅荧雪吧……”
见此情形,宇文乐和李思眼中也湿润了。
厉风更是面皮抽搐,充满痛苦,也充满恨意,他额头青筋也不断跳动。
当年那场灾祸对厉风造成的心灵创伤最大。
因为厉风经历了其他弟子未有的经历。
厉风还亲眼目睹了二爷的孙儿被抛进熊熊烈火中,而他则无能为力。
厉风眼睛也越来越红,他紧闭的双唇也溢出丝丝的血,此刻他是气血攻心。
只有楚狼神色平静。
楚狼知道,告慰河王最好的方式,不是跪在废墟面前,也不是流泪,而是以牙还牙,将仇人们都杀了,将他们的家园也都变成一片废墟。
风中忆和幽无魂等人目睹此情此景,各自也是感慨不已。
楚狼走到风中忆面前道:“风大哥,你们先在这里歇息,我带他们回别院看看。”
风中忆道:“去吧。”
随后,楚狼带着几个弟子去了山中别院。
当年四路敌人只进攻了河王府,山中别院未被破坏。由於河王深受河州百姓爱戴,所以别院的东西也未被当地百姓们拿走。
百姓们还会定期来打扫别院。
所以别院看上去,一切还是原来样子。
楚狼、厉风、梁荧雪、郑一巧、宇文乐、李思六人立在练功院中。
当年河王八个弟子,荣九斤被杀,秦良英坠崖,许忘生是奸细。
当年同门们在一起练功生活的画面一幕幕涌上心头。抚今追昔,真是让他们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练功院靠近房檐下还放着一把椅子,经历风吹日晒,椅子已是斑驳不堪。
厉风走到那椅子前。
他抬手抚了一下椅子。
当年河王就常坐在这椅子看弟子们练功。
河王不在时候,秦良英就喜欢坐在这椅子对师弟师妹们颐指气使。
楚狼还清楚记得,他第一次进练功院,秦良英就坐这椅子上,许忘生和梁荧雪伺候着他,李思被罚站在练功铁桩上……
宇文乐道:“当年大师兄就爱坐在那椅子上使唤我们。”
梁荧雪也感慨道:“是啊,当年我和巧儿还有那个贱人,没少给大师兄捶过腿捏过背呢。尤其那个贱人,总是一副可怜相,我和巧儿还照顾她,有两次替她伺候大师兄。没想到,这个贱人是装出来的……”
宇文乐:“唉,大师兄当年就说,忘生是在装可怜,会演戏……结果真是,还是大师兄有先见之明……”
提起秦良英,李思就心虚。
他不由看了楚狼一眼。
楚狼面无表情看着那把椅子。
此时此刻,或许是眼花,抑或触景生情心生幻象,这一刻楚狼竟然看到椅子上坐着秦良英了。
秦良英穿着事发那日的衣衫,身上血迹斑斑。秦良英眼睛直直盯着楚狼,脸上充满无尽怨念。
秦良英冲着楚狼道:“楚狼,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狼道:“良英,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