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梁硕的脑洞没那么大,拦下了要往魏侯府去的管家,先一步到了牵情阁。果然,他们家王爷正在牵情阁蹭饭……
“王爷,琴公子,你们俩是梦游了吗。”梁硕抽了抽嘴角,“今天要不是属下,管家就得哭着去找魏侯了。”
萧煜抆了抆嘴角:“他找魏侯做什么?”
“管家说,你们俩可能是私奔了。”
楼半夏认真地点头:“那你得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我冲早得带着萧煜私奔的。”
梁硕僵硬的表情逐渐崩裂:“琴公子,请不要随意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没有看到我认真的表情吗?”楼半夏双手搭在下巴下边,“我过段时间要开始逃亡了,而你们家王爷也离不开我,你懂的。”
萧煜蹙眉:“逃亡?”
“嗯,也可以说是战略性转移,初步估计先去上界找渊黎。”楼半夏歪了歪脑袋,“本来我是决定就和毕巧静悄悄地去了,不过想想这样对你好像不太负责。万一你要是想我想得发疯怎么办?所以临时决定把你也给带上。”
“那我们怎么办?”梁硕几乎吼出来的。
毕巧“啪”地一声放下筷子:“你是没断奶的孩子吗,还离不开你们家王爷了?”
梁硕也不看她,只盯着萧煜:“王爷,你不会也跟着他们胡闹吧。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朝堂会乱套的。万一边境再出点状况……王爷,你不能走啊!”
萧煜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梁硕,你跟汪哲都跟了本王不少年头了,你们有几分能耐本王很清楚。如今陛下亲政,掌握大半朝堂势力,处理事务也十分有分寸。本王现在虽然担着个摄政王的名头,但就像外界说的,徒有虚名而已。即便没有本王,也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
“王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梁硕的眼睛都红了,明明是个大男人,现在却像是个离不开家长的孩子。
楼半夏撑着脑袋看着他们:“我又没说把你们家王爷拐走就不还了,我们也不是走了就跟下界断绝联系了。下界有什么动静,会有人及时给我们消息。如果天烬局势不堪,你们家王爷自然会回来帮你们的。”
一边解释,楼半夏有种自己是祸国妖姬的感觉,莫名地愧疚。
梁硕恍恍惚惚离开牵情阁的时候,感觉自己肩上被压上了千斤重的担子。背着手长叹一声,还是去找汪哲喝两杯,来一次最后的放纵吧。
毕巧:“我总觉得梁硕好像误会了什么。”
萧煜:“梁硕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太好,不用管他。”
“你说能让我为平王诊治,到底是什么办法?”楼半夏问道。
萧煜敲了敲桌面:“一会儿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地方,你就在那里等着,我会把平王带过去。”
“就这样?”
萧煜挑眉:“你需要做的只是这样。平王知道我知道他身体的毛病,曾经还托我向谭千秋求药。一会儿,我会哄他说我找到了一位可以医治他隐疾的神医把他带过去。”
“谭千秋没能治好他?”
“千秋说他要对症下药,非要当面见他,结果一见面就喊破了平王的身份,直接把人吓跑了。”
楼半夏摸着自己的下巴,觉得平王真是太不理智太亏了。谭千秋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的病情了,干脆让他看一看也不会更惨了,说不定还有得救呢。
*
萧煜将楼半夏带到一座寻常民居般的院落,虽然外面看上去并不打眼,里面却布置得精致,明眼人一进屋便知道不是一般人家。
屋里有一方木桌,木桌被厚厚的帘幔分隔成两边,帘幔两侧还有珠帘遮挡,确保两侧的人不能看到对面,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楼半夏坐在帘幔之后,萧煜怕她等得无聊还特地给她翻了本话本子出来,虽然俗不可耐,消磨时间却是足够了。
不消一刻,萧煜带着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平王过来了。若非早知是平王,还真认不出来。
平王在帘幔的另一侧坐下,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手伸了过来――他连句话都没说。
萧煜头上也戴了一个斗笠,刻意压低了声音:“神医,病人已经到了,请您替他看看。”
楼半夏双指搭上平王的脉搏,悄然释放一律灵力探入平王体内。灵力在平王体内游走了一周,却并未发现有任何不畅之处。楼半夏紧了紧眉头,引导灵力往平王的头脑而去。
可能造成不举的原因不只有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楼半夏没有出声。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楼半夏还是没有出声音,但平王憋不住了,用手肘捅了捅萧煜。
萧煜轻咳一声:“神医可有发现?”
楼半夏将手指从平王的手腕上挪开,平王的手心里已经尽是汗水,可见他有多紧张。
“不要紧张,病人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真的?!”这次不用萧煜传达了,平王自己就憋不住叫了出来,事后才捂着嘴巴后悔莫及。
听着帘幔那边传来的声响,楼半夏好笑地摇了摇头,这平王虽然是萧煜的兄长,却不如萧煜稳重,甚至都比不上萧长风,也不怪会被谭千秋吓得落荒而逃了。
“病人的身体并无大碍,造成隐疾的原因更多地出自於心理。据我观测,病人曾经受到过相关方面的打击或者惊吓,才会导致如今的境况。要想治好阁下的病,就需要将阁下心里的结打开。”
平王冷哼一声:“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阁下在七岁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吧?”楼半夏不慌不忙。
平王沉默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