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抢到绣球的小娃娃从年纪上都能做她儿子了,但妃雅却莫名觉得出了口气。她宁愿养个儿子,也不想把自己交给这些猥琐的男人。
楼半夏和毕巧对这个结果也始料未及,抱着绣球的小娃娃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过是走个近路回家,怎么就莫名其妙多了个媳妇儿呢?
当有人请他进红楼的时候,小娃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娘还在家里等我呢,我不跟你们走。”
城主和城主夫人相顾无言,妃雅却十分满意的样子:“是个孝顺孩子。”
抛绣球这件事是城主夫妇俩决定的,此时也只能打碎牙齿忘肚里咽,真正是有苦说不出。都说红楼保姻缘,怎么到他们家就这么不靠谱了呢?
见小娃娃不肯进来,妃雅穿着一身大红嫁衣便走了出来,牵起他的手:“走,我跟你回去见见我婆婆。”
妃雅明艳的笑容几乎让小娃娃看呆了去:“姐姐你真好看。”
在一群垂头丧气的成年男子的注视下,抛绣球招亲的新娘就这么跟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东西走了。众人脸色各异,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堪称神转折的剧情让毕巧一时失语,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位城主千金,很有个性了。”
楼半夏摇头轻笑,红楼啊,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这位城主千金和那个小娃娃,说不定真能有些故事。虽然二人之间有些年龄上的差距,但魔族寿命那么长,这些都是可以忽略的。
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楼半夏突然看到方才还在争夺绣球的人群中跳出一个人来,向满面愁容正从红楼中出来的男人发起了攻击。
男人立即反应过来,挡住他的攻击,并迅速反击。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连留下来观战的意思都没有,迅速撤离现场,楼半夏也拉着毕巧走了。
回到客栈,侏儒掌柜正踩着高跷从酒架上抱下一坛酒,见他们回来,笑呵呵地问楼半夏有没有抢到绣球。
楼半夏笑着摇头:“我只是去看热闹的,这次可真是去值了。一群人抢绣球,恨不得打得头破血流,最后竟然叫一个小孩子捡了便宜。”
掌柜的拍开酒坛上的封泥,浓烈的酒香顿时溢散开来:“嘿嘿,红楼就是红楼。”大堂里并没有其他客人,侏儒掌柜从柜台下掏出一个大碗,探入酒坛中舀出一碗酒便往自己口中倒,“听说城主的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孩子长大。啧啧,都是命哦。”
楼半夏没有再跟掌柜的扯下去,点了点头便上楼回房了。
“当个城主都这么费劲,若是魔尊,岂不是天天有人找他打架?搞不好还会来个车轮战,耗都能耗死他。”毕巧撇嘴。
楼半夏:“这可不一定。魔尊之所以成为魔尊,便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在魔界已经居於顶峰位置,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都能挑战的。像饮邳,要找他打架,须得先打败龙修之类的魔将,所以他们平日里还是很清闲的。”
世道都是这样,绝对的权利、绝对的力量会让人望而生畏。最麻烦的,就是没有将其他人甩下一大截看上去还能追赶得上的人,只要有机会,旁人就会试着去踩上一踩。说不定运气好,踩着这些人的肩膀就青云直上了。
也不知城主是有多急着把女儿给嫁出去,前一日刚刚抛了绣球,第二日便将婚礼给办了。魔界的婚礼和人界的婚礼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新娘不需要蒙盖头,也不需要拜天地父母。新娘和新郎只要骑着魔兽在城中逛上一圈,最后在祭坛前宣誓,互相喝下搀着对方血水的酒,这婚礼就算成了。
甘城有个神奇的红楼在,祭坛自然就设在红楼。城中不少人都被婚礼的热闹给吸引了过来,见证着这对有些不一样的夫妻的诞生。虽然都穿着华丽的婚服,但新郎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子,这场婚礼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妃雅自己对这场闹剧一般的婚礼甚是满意,牵着小丈夫的手站在祭坛上,诵读誓言,笑靥如花。
围观的人们则大多抱着看热闹的心思,虽然妃雅是在红楼抛的绣球,真的看好这两个人的婚姻的人寥寥无几。
婚礼结束之后,人群却没有散开。城主府的侍从自红楼中鱼贯而出,开始分发喜钱。众人领了喜钱之后,才纷纷散去。
一个侍从走到楼半夏和毕巧面前,直接忽视了毕巧,塞了一块中品灵石在楼半夏手中,便转去了另一个人面前。毕巧不免觉得有些委屈,却也知道这就是现实。她在魔界是没有地位的,她的身份只有可能是奴隶或者食物,被无视是理所当然的。
楼半夏抛了抛手中的灵石,正要转身离开,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喘息,却分辨不清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愣神的功夫,周围的人已经走光了,他们二人便显得格外突兀。
毕巧扯了扯楼半夏的袖子:“阿琴,你怎么了?”
楼半夏抬起右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从红楼的地下传出来的。”
“这位公子,可还有什么事情?”分发完喜钱的侍从前来询问。
楼半夏微微一笑:“没有,我们只是对这栋红楼甚是好奇。”
“公子若是想到红楼看看,可以稍后等我们城主府的人离开了再来,平日里红楼是不关门的。当然,若是公子和自己的心上人一起来是最好了。”侍从倒是和善,提醒了楼半夏几句,“不过,魔族之外的人是不能上红楼的,否则将会遭临大祸。”最后一句话,明显是提醒楼半夏不能带毕巧上红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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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