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大泼猴 甲鱼不是龟 2408 字 2个月前

第二百二十四章:千万金精

瑶池。

无边的荷池,那一朵朵荷花都足有一人多高,巨大的荷叶看上去如同一颗颗的大树一般。

狭长的白玉走廊上,李靖身穿金色铠甲,手持玲珑宝塔缓缓地走着。

蟠桃园归王母掌管,所产蟠桃,大多用於蟠桃会,少有其他用途。平日里便是玉帝要几个蟠桃也都得看王母脸色,何况是如今一口气要一百个蟠桃去赎广目天王呢?

其难度之大,若是放到一般神仙手中当真是束手无策。

不过李靖到底是权倾一方的老练天神,上天半日时间里,他已经密会了太白金星。那太白金星允诺会说服王母赐下蟠桃用於南天门军团战后论功行赏,只是瑶池开销庞大,天庭拨付有限,到时势必得将原本军中准备用於论功的金精转赠王母。

对此,李靖自然是欣然接受。

毕竟届时论功主要的奖赏都将来自天庭额外拨付,军中的,也不过就是意思意思罢了,算起来五万金精便能有所剩余,还不够赠与太白金星那五株仙草的十分之一。

一路走,直到末端,李靖望见了露天的殿堂。

那金碧辉煌的殿堂上仙乐齐鸣,光是乐手仙客便有近百,浩浩荡荡,个个均是炼神以上修为。四周成群的美艳女仙往来不断,那舞姿若是寻常将士来访,非得痴了不可。

主位上,一位衣着华贵、沐浴在祥光之中的妇人靠坐着,那身旁立着的,是太白金星。

李靖一手捶在胸甲上,躬身道:“李靖,参见王母娘娘。”

“免礼了。”王母伸手一抚,只淡淡瞧了李靖一眼,又继续津津有味地聆听仙乐。

“谢王母娘娘。”

“听太白金星说,你想取些蟠桃用於奖励征讨东胜神州有功的将士。”

“正有此事。”李靖躬身道:“此次我南天门军团奉玉帝之命征讨东胜神州,将士无不浴血奋战。不日将凯旋而归。届时,天庭封赏也就罢了,军中也须得有些表示。若是赐予金精,则显得有些俗套。李靖与四大天王商议着。若是能用蟠桃奖赏,必将鼓舞人心。如此不情之请,还请王母娘娘念及将士们的苦劳,允下。”

说罢,他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微微直起身子,那目光斜向王母。

似是略略考虑了一番,王母微微一笑,道:“李天王如此体恤下属,难怪在军中备受爱戴。有功之臣,当赏。此事本宫又岂可拒绝。只是……”

说着。王母顿了顿,淡淡看了李靖一眼,道:“只是所求一百个,似乎多了些许。每年蟠桃会,这蟠桃园中的蟠桃。也是紧。虽说也不是匀不出,但若是就这么赐下,往后各军都来索要蟠桃用於赏赐有功之将,那这蟠桃会,还怎么开啊?”

说罢,她伸手端起资金盃,低眉饮了一口琼浆。

听闻此话。李靖先是眉头微微蹙起,望了太白金星一眼,见他面色淡然,才躬身道:“王母娘娘所言甚是。不知这样,若是得王母赏赐蟠桃,军中原本备於赏赐的金精便空下了。以此转赠瑶池,权当我南天门的一点谢意。往后其他各军若是想效仿,也须得依此例。如此,可好?”

见王母听后默默点头,李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那五株仙草。到底没白送。

似是思索了一番,王母娘娘微笑着说道:“如此,倒是一个办法。既然这样,就有劳李天王,送千万金精过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如同将一枚巨石砸入李靖的心池之中,可谓翻江倒海。

千万金精?南天门军团一年的军费也不过六千万!

那李靖脸色顿时微微变了变,干笑两声道:“千万金精……这,是不是有点……”

“蟠桃,本是天庭圣物。”一直没开口的太白金星忽朗声打断了李靖的话道:“本次若非念及南天门将士为天庭浴血奋战,娘娘又怎肯破例而为?待凯旋之日,如此恩赏,必定振奋士气,将士们无不感怀娘娘恩德。”

说罢谄媚地朝着王母拱了拱手。

王母轻轻摆了摆手做谦虚状,笑道:“将士有功,理应封赏。一百个蟠桃,着实有些多了,但将士们为天庭抛头颅撒热血,我等又怎可吝啬呢?”

“娘娘所言甚是。”说罢,太白金星转头对着李靖问道:“李天王,您说,是吧?”

怎可吝啬?这是在说给自己听的吗?

李靖微微笑着,嘴角微微抽搐,那紧闭的唇下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也无奈,只得拜谢。

……

风铃抵达花果山之后的次年六月。

花果山百里外,旷野上,六只形态各异、衣衫褴褛的妖怪正飞速奔逃着。

在他们身后,十里外的高空中一艘悬浮着的轻型天军战舰擂起了战鼓。

甲板上,近百天兵手持各种武器正在一名天将的带领下腾空而起,朝着这六只跑得快断气的妖怪飞速追了过来。

“妈的,要是能有个腾云术也不至於这样啊!”为首的,断了一个象牙的象精急喘着恨恨地唾骂。

那肥大的腹部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血迹斑斑,显然是先前受过重伤。

“就算给你腾云术你敢飞吗?天军在这一带都布下了监控的术法,一用死得更快。”一只白鸽精从他的头顶划过。

她看上去像一个曼妙的女子,只是那身后白色的翅膀、发髻上白色的羽毛以及裸露的臂膀上依旧残留的好似羽毛轮廓一般的纹路标示了她的身份。

惊慌失措中,跑在最后的,瞎了一只眼睛的野猪精被绊倒在地,其余的几个妖怪纷纷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去。

一手按住地面,野猪精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最终却又猛地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