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地宣泄一番,猛然抽身离去。迷情香实际还未解,中了此物,若不宣泄一天两夜恐怕难以全解,只是他索然无味透顶,没兴趣继续。贵人倚软在红被上,媚眼缱绻地望着,浓浓的渴求眸光,他视若无睹。
他叫了宫婢入内伺候更衣,寒着一张冰冻三尺的俊脸走出门,贵人依依不舍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
凌公公忙上前问道,「皇上,留或不留?」
他怒目绽放冷光,一扬手,「不。」
凌公公应一声是,嘱人倒了一碗乌漆漆的汤汁进去。
不片刻,里面传来贵人惊恐害怕的一声惊叫,凄惨地嚷着,「皇上,臣妾不喝,不喝……啊,唔……咳咳,咳咳!」
「皇上,为什么,为什么……」
李彩柔瘫软在红被上,又是激动又是气愤地哭喊。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逼她喝避孕汤,为什么竟吝啬到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予她……
「凌公公,今日承恩殿谁当值?」
「是何公公,皇上。」凌全德低眉顺眼回话。他跟着皇上日久,见皇上走出来就觉面色不对劲,知有事发生。
「拖出去斩!」楚慎凤目一冷,寒光暴射。
「是,皇上!」忠心耿耿的凌全德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遵照旨意,挥手带领御前侍卫去了。
皇上要砍一个人何须理由。
次日上,午后。
太后坐在窗前修剪一株艳色玫瑰,阳光洒在她手指缝间。
陈公公团团的脸上有着一丝惶恐,小声道,「听说,昨儿个夜里,皇上大发雷霆,把承恩殿当值的何公公给砍了!」
一根花刺扎进肉中,太后蹙了蹙眉头,陈公公忙想上前,给太后止住,一顿冷笑,「皇上是向哀家宣战呢。」
「可不是!他明明知道承恩殿一切都是太后布置的,却不明着找您撒气,却只是砍了个小太监!」
「他是借此告诉哀家,不要妄想掌控他,左右他的决定!」太后阴冷地笑了笑,「这个皇帝,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少年了,现在的他,哀家也有点琢磨不透。」
「是啊太后。」陈公公附和道,「皇上昨晚逼李贵人喝了避孕汤,手法很果决残忍。简直就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李家!」
「好好,果然好得很。」太后一连窜冷笑。
「皇上后来又召了宁才人侍寝。」陈公公一努嘴。
「宁采儿?」太后怔了怔,有些意外,「怎么会是她,皇上不是素来都很不喜欢她嘛?」
「不止呢太后,皇上后来又召了丽妃娘娘和明贵人……」
「什么?一晚上?」
「对就是昨儿个晚上,忙得太监们陀螺似的跟着转。那丽妃娘娘和明贵人都是后半夜去的了,已经躺下安寝,复又被皇上召寝。」
「大概是这药性没肯过去。」
「对对,听上清宫的奴才说,皇上本来回了寝殿打算安寝,可是复又爬起泡冷水,过了会儿就传旨召寝宁才人、丽妃、明贵人,接二连三不断。」
「这禁药十里迷香岂是冷水能解的。」太后一顿冷笑。
「奴才听说,那宁才人和丽妃娘娘后来都是昏死过后给人抬回去的。那明贵人没晕,可早上被扶出承恩殿的时候,浑身虚软脸色发白。」陈公公捂着个老扁嘴不无暧昧地笑着,「皇上可真是精力极旺,英猛无比呢。」
太后想起什么,老脸一烫,媚眼如丝地彷如又回到十八九岁。
陈公公笑道,「太后既然舍不得质子,当初就不该劝皇上放他离开。」
「这个冤家。」太后轻叹一声,「哀家答应过他,一有机会就让他回故国看看,只是看看而已。我大楚如日中天、如此强盛,一统天下是三两年之间的事情。到时,他不是又会回到我的掌心么,呵呵,呵呵呵……」
「太后英明!」陈公公笑眯眯地狗腿一句。
【卷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