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沁儿伸手摀住小嘴巴,夙郁怎么这么狠呀。
那段恐怖的日子依然历历在目,送过去的几位姐妹,全部沦为三军玩-物,而她因为艳色逼人,便被一位参军大人收纳帐中,夜夜虐玩,后来参军大人逢迎拍马,将她送给一位看中她的高级将领,辗转又送了几次,直至现在,落入夙特丹忠义王卡森的魔掌中,被册封为如夫人。
这卡森是夙特丹王的王叔,本来远在拉瓦郡,后因此番战事,夙特丹王向王叔借兵十万,便将他调至身边。此番占据大元皇宫,王叔因为借兵有功,特准与大王一齐居住宫中。
王仙儿平素住在宫外别苑,每逢忠义王有所需要,便派人将她接入宫中,一番销-魂,用完便再扔出去,周而复始,只不过是挂个如夫人的名头,其实根本不占任何地位。
沁儿虽然讨厌她,但也觉得她的经历似乎惨了点儿,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逃亡南方是她的选择,而后大元破城将她献给夙特丹,是老皇帝的选择,跟她沁儿有什么关系呢?
王仙儿这恨,来得好没道理的。
王仙儿瞪着拦在自己面前的邬致远,为他的不识趣而感到愤怒,眼一斜,头一甩,怒道,「阮红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本夫人将这个贱人拿下?」
一直垂首立在轿边没有任何动静的红衣女人,听闻后,慢步走上前来,眼中含着一股不怀好意的冷笑。
吓!今天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和这两个女人对上了!
不过不要紧。
她也不是怕了她们,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伸手一推邬致远,「你挡!我闪人先。」
邬致远哭笑不得地瞪着她,「你去哪里?」
「你甭管?」
「想走没那么容易!阮红玉,你还发愣,还不帮本夫人拿下这个贱人?」王仙儿厉声一喝。
阮红玉便飘上前来,伸出五爪抓向沁儿的肩头,「得罪。」
「手下败将也敢来跟我嚣张?」沁儿见她一下手便是毒招,不由怒了,这一把给她抓住,肯定筋骨齐挫。
她们之间竟有这么大的仇恨?
沁儿小步一滑,邬致远便往前一挡,手中扇子挥开阮红玉如雷的攻击,面有怒色道,「怎么动起手来了,我劝你赶紧住手。」
「邬先生,你别仗着你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便不将本夫人放在眼里,本夫人好歹也是大王陛下的王叔,忠义王的妾室,你得罪不起,让开!」
言罢,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当空一划,亲自上前往沁儿身上扎去。
「我就这么招你恨?」沁儿好奇死了,「你的所有悲剧,怎么会是我造成的呢?我根本从来没害过你呀。你的悲剧完全是造化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哦?」
「去死!你住嘴!」王仙儿杀红了眼,匕首不断往沁儿身上招呼。
她就是恨,就是恨,就是恨她!恨她的自由精彩,恨她的万千宠爱,恨她的天真恨她的洒脱,恨她恨她,恨死她的一切一切!凭什么她活得那么悲哀可怜,而她却能如此幸福快乐?
「唰!」匕首抆着沁儿的小脸刺过去,割断她一缕乌丝。
「住手!」随之而来的暴怒声,如平地起了一声炸雷,吓得所有人都住了手,转身齐齐跪下,「拜见皇帝陛下。」
「菲儿。」夙郁、阿尔曼两兄弟紧张兮兮地跑了过来,一把拉过她,「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哼。」沁儿扬起她倨傲的小下巴,很是不耻地扫了夙郁一眼,「还说什么能够在危机发生前保护我呢,还说什么跟我们家阿慎不同的呢,全都是狗屁不通的谎话!指望你,我的小命儿不知道在这里丢掉多少次了。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一个帝王德性,全都是那种不要脸的马后炮!骗骗小姑娘,羞羞羞!」
夙郁绯色的眸中闪过一丝狼狈后的愤怒,妈的沁儿当他吹牛,全都是这些人害得。他怎么就跟那姓楚的一个德性了?呕死他了!
小姑娘气死个人,偏偏这火又冲她发不得。
夙郁吸了口气,眸中掠过一丝暴怒,猛地掉转炮口轰向一旁肃立的络腮胡子中年汉,「忠义王,你就是这般小妾的?携带凶器入宫,对寡人的娇客无礼行刺?这算是什么个意思,你说!」
忠义王反手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王仙儿左颊上,「你这个贱人,竟敢来宫中惹是生非?本王今日就活活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