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恨道:“若是阁主的心脏还在,怎会被这点小伤难住!真身的防护能力原本是最强的,就算受了重伤也可以自愈,要不是两百年前……”
红苕说:“那时候的阁主可是渡天客啊,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阁主真身被解体,还被挖走了心脏!”
水荇叹了口气:“罢了,多想无用,有关八厄的事情,阁主从不与我们谈及,我们也插不上手,只能尽力为他排忧解难。甘棠,你这次去见阁主,不要为难曹家那个孩子。”
甘棠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
水荇又嘱咐他:“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当年阁主真身遭受重创,你能把他复原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还不够好。”甘棠深深自责,“阁主的眼睛无法恢复原状,只能委屈他蒙眼示人,更重要的是,我造不出阁主的心脏。”
“这不怪你。”水荇安慰,“阁主的磨损,本身也是进程中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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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后的第七日,曹肆诫走出了房门。
他一眼就看到了摇椅上的江故。
江故问他:“怎么样,有把握了吗?”
曹肆诫伸了个懒腰:“每样画了几幅,要做出来才能看出效果。哎,我还是不如我娘,画着画着脑袋就空了。”
江故起身:“走吧,我看看你做出来什么样。”
曹肆诫摆手:“不急,你先陪我去帐房支点银钱出来。”
“薛仪被软禁了管不了事,卢家的帐房肯支给你?”
“所以让你陪我去啊。”曹肆诫狞笑,“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别装软柿子了,先去解救薛先生,然后小爷我去找他们要零花钱,要是不肯给,就打到他们给!”
“……”谁在装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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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振卡受伤不轻,胫骨刚接上不久,还不能行走自如。
手下向他禀报了一件事。
他有些惊讶:“血疯子说安古里还在凛尘堡?这消息可靠吗?他不是坠崖死了吗?还是血疯子自己收的屍。”
手下讷讷道:“祭酒大人说,是他大意了,被一具假屍体给骗了,以后要牢记坠崖都是不太容易死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廖振卡气得腿疼,“所以搞了半天,安古里偷了图纸后交给了曹氏夫妇,然后自己继续逃亡,诈死骗过了血疯子,之后又回到了凛尘堡?”
“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