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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典事查看一番:“确实有伤。”

自己造的盾牌,曹肆诫自己心里有数,这两道凹坑就是最开始那两刀砍出来的。

他承认道:“嗯,超过三石的冲击,会在这盾上造成凹坑,但凹坑本身并不影响盾牌的使用,之后依然可以继续作战防御。”

张典事对此较为了解,说道:“战场上盾牌出现凹坑是常事,也的确不影响后续使用,只需战后敲打修复即可。但凹坑也算伤痕的一种,还是要记上一笔。”

曹肆诫道:“大人说的是。”

轮到曹肆诫去攻击卢家的盾牌,他从兵器架上随手选了把横刀,正是凛尘堡铸造的第一批军备里的那种刀。

裴典事不由有点担心,提醒道:“不选个更重的兵刃吗?”

曹肆诫耍了个刀花,自信道:“不用。”

十寸雨在台下观望,闻言猜测:“执意选择横刀冲盾,看来这孩子的刀法颇有精进,可力达千钧?”

江故为他解说:“不是,他只学了刀法,偶尔能耍耍我的棍子,其他兵器都不大会。”

十寸雨:“……啊,这样啊。”

锵!

第一刀落下,击得那体壮如牛的护卫双臂撑盾。

锵!

第二刀,曹肆诫却是从左边横劈,那护卫不急侧身抵挡,只能用盾牌的边缘迎击。

歘!

第三刀的声音骤变。

卢望均和张典事的脸色也骤变。

曹肆诫收刀。

卢金启尚未反应过来,兀自说着风凉话:“怎么不打了?认输了?哈哈,我就知道,我们的盾绝对……”

“闭嘴!”卢望均打断他的沾沾自喜。

“这、这盾……”张典接过护卫卸下的盾牌,难以置信地说,“裂了?”

只见那块盾牌从边缘的一点开始,生出无数细小裂纹,已蔓延至大半区域。这样的伤痕对盾牌来说是致命的,因为裂纹会影响整块盾牌的结构,并且战后无法修复。可以说,这块盾牌就这么报废了,甚至无法再承受下一次击打。

卢金启大怒:“曹肆诫!你故意坑我!”

曹肆诫无辜道:“何出此言?师……试验阶段的图纸,江故跟我说过,这盾牌的侧边是薄弱之处,让我多多注意,我哪知道你们会直接拿去制作?”

“你!”

“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另一块盾牌的薄弱之处吧,就在……”

“大人!这不公平!”卢望均急忙打断曹肆诫,言之凿凿地辩称,“这小子口口声声说我们偷了他的图纸,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们卢家自己聘请的工匠,自己铸造的盾牌,与他有何干系?这块盾牌不过是凑巧承受不了他的力道,这小子师从无碑境高手,想必学了些气劲破盾的本事,这不公平啊!”

十寸雨感叹:“谑!好厚的脸皮!”

江故冷哼:“师从无碑境高手?他没拜师啊。而且他空有天分,最近忙着铸造样品,也没怎么好好练,就他那点微末本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是我教出来的。”

事已至此,卢望均干脆耍赖到底:“依我看,就让我那个护卫来试最后一块盾吧。大家方才也看到了,我那护卫力大无穷,在曹家小子的盾上也砍出了凹坑,有这般身手,由他来试,再公平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