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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还剩最后一枚弹丸了。”

申屠凉抿唇,暗道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位师祖,哪怕断了一臂,又不复巅峰,这人依然是现世他所见过最强大也最从容的对手。

交手数息,他已变更了后续的计划。

“变阵!”申屠凉大喝一声。

围剿江故的众人立时转化了阵型,不再以进攻为主,而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而对江故的束缚没有渐弱,很快有人补上了缺口,端的是训练有素。

“不愧是多智谨慎军师祭酒。”江故唰然出棍,“不是要欺师灭祖么?这就想跑了?”

“凡事不能太着急,今日就先欺师一下,来日再灭祖吧。”申屠凉道。

在江故逼近防御阵势之时,他准备用上最后一枚弹丸。

咻——

江故扣下机括,只见那箭矢不偏不倚,正正插进了祝融魂的膛口。

申屠凉:“!!!”

电光火石之间,他自挥一剑,果断割开了左臂上祝融魂的绑带,分神对阵中兵士喊道:“快散开!”

随即他大退数步,轻巧提跃,红衣被身后的风吹起,向前伸展。

轰——

祝融魂炸了膛。

事出突然,即便出言提醒,还是有数名兵士因此受了伤。

江故紧追不舍:“我还剩一箭。”

申屠凉蓦然顿住脚步,站定了说:“师祖应当知道,当年你留下的不止是原版的迫雪箭匣,还有一样东西,威力要强大得多。”

江故也停了下来,双方陷入了短暂的僵持。

他皱眉道:“你对它做了什么?”

申屠凉好整以暇地说:“我对它束手无策,但这不影响它成为另一种投放於战场的武器。”

江故劝道:“它跟迫雪箭匣不同,不是这个时代应有的规格,你掌控不了它。”

申屠凉笑道:“我大师伯和师父从不敢碰它,可若不去尝试,怎么知道您的心能否被掌控呢?是吧,师祖?”

江故沉默。

申屠凉示意众人收手,兀自转身行去:“若我身故,克林国便再无人有能力保管它,不知那会是何等后果?师祖,这最后一箭,您还要发吗?”

咻——

江故扣下机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