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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厄斯讷讷道:“可我们是王族,我跟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肯定处不好的。”

简生观哦了一声,手指碰了碰汤锅外沿。

外头太冷了,煮沸的药汤很快就降了温,已经可以入口了。

简生观把汤锅递给他:“喝。”

拜厄斯没接:“母亲不让我吃别人给的东西。”

“为什么?”

“怕有毒。”

“王储殿下给你送去的乳酪酥饼你吃了吗?”

“……没有,被我母亲扔了。”

“你觉得那些酥饼有毒吗?”

“……”

“喝不喝?不喝我灌你了。”

拜厄斯默默接过汤锅,喝了几口,意外地感觉还不错,清甜可口。

“喝了这汤,我嘴巴真的能好吗?”

“喝不完的灌到水囊里,明天接着喝,别浪费,到犹然的时候燎泡就能消下去了。”

“好。”

简生观暗自嘀咕,给小孩子喂药就是麻烦,还得陪着聊这么久的天。

***

另一边,沙依格德在帐中彻夜未眠。

还有三日的路程就要达到撒罕,他知道那个人就在撒罕等着他,避无可避。为此,他已经烦躁得好几天没睡好了,嘴上都起了燎泡。

反正也睡不着,他召来跟屁啾,在他腿上绑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心中郁郁,嘴上起泡,疼。

***

次日早晨,拜厄斯吃完早饭,想起来喝药汤,却找不到自己的水囊了。

他问遍了仆从和护卫,都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