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是他不敢面对愿望的破灭,所以找各种借口拖延。
这一拖就是三年。
三年来,他没有得到过一星半点有关师父的消息,可眼看多罗阁运转入场,他越发坚信师父不可能轻易死去。
曹肆诫觉得自己疯了,却觉得疯得挺好。
听到他的问题,十寸雨斟酌了一番才回答:“无相门来求助凛尘堡,堡主接了他们打造镜轮的单子,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因果,阁主绝不会干涉,甚至应当是乐见其成的。”
曹肆诫颔首:“这其中的因果牵扯颇多。想来多罗阁也看得明白,找我订做无相镜轮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那位荆门主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向凛尘堡示好,向朝廷效忠,交出镇派之宝,以示自己绝不会趁乱作乱。”
十寸雨道:“不错,都说侠以武犯禁,但无相门这样的门派,绝不会与朝廷作对。他们两百年前是如此,两百年后亦是如此。”
“两百年前?这话怎么说?”
“这就要说到无相门与多罗阁的宿怨了。”十寸雨吃着点心喝着茶说,“这事涉及到多罗阁自身的秘辛,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些许传闻而已,堡主且当故事听吧。”
***
话说两百多年前,三大门派在帝王的授意下,参与了对多罗阁的围剿。
圆觉寺、居清派和无相门各推举了一名无碑境的高手,与当时的阁主血战三天三夜,直打到天地变色,山峦崩殂,湖水从天空倾泻而下。
曹肆诫打断了他:“三个无碑境高手,打阁主一个?他们哪儿来的脸?”
十寸雨无奈:“哎呀,都说了当故事听嘛,真要细究起来,再厉害也不可能打三天三夜吧,湖水又怎么会从天上泄下来呢?我自己都是当话本子看的……”
曹肆诫说:“行吧,三打一,最后谁赢了?”
十寸雨:“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
“三大门派声称是他们赢了,多罗阁什么也没说,只认证了当时的阁主是渡天客。”
“渡天客……”
“毕竟没人见过,天下人大多还是认为渡天客并不存在。反正那三个无碑境的高手之后再没出现,有人说是伤重致死了,有人说是归隐山林了,多罗阁也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有人目睹过,也没有公之於众。”
“所以多罗阁就此与圆觉寺、居清派和无相门结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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