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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如归笑道:“哈哈,二世和曹堡主都是讲信用的人,所以我才愿意跟你们做生意啊。”他转向沙依格德二世,“你我之间的欠债已然全销,二世自可安心回到曛漠,我很期待芍药和杏花在莫贺延碛盛开的那一天。”

沙依格德二世打完招呼之后就乘小船走了,先祖一生都被困在多罗阁的恩怨中,他只想尽早了结这段漫长的因果,对其余的事情并不好奇。

少了一个人,大家又能坐得稍稍宽裕些。

努力忽略“继子”的身份,孟寄行开口问左年:“你去检修了潜水载具,可知道为何外头的水鬼尽数惨死,载具和载具里的人都没事?”

左年解答:“我刚刚检查了载具与下水前的区别,发现其腹部有些零件上的纹路和镌刻发生了改变。这些纹路和镌刻与我们在江底龙宫上看到的金铁机关十分类似,应当出自同源,且有相近的作用。

“我尝试破解了一下,发现这些零件可以发出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就跟……就跟我师父的内功一样,可以轻易震碎远处的东西。载具发出这种‘内功’时,江面上会产生波纹,水下十米处的鱼全都被震碎了脏腑,跟那些死去的水鬼一样。

“我猜想,我们这些乘坐载具的人之所以平安无事,是因为载具自发抵御了龙宫发出的‘内功’,两种师出同源的‘内功’相互抵消,也就伤不到我们了。”

曹肆诫想了想,下了结论:“看来小财神给我们提供的载具,跟江底龙宫有着密切关联。短时间内参透这种‘内功’的玄机太难了,只要左年懂得如何操控就行。接下来我们要想突破龙宫的门禁,必须通过载具带人进去,否则惨剧就会重演。”

孟寄行点了点头:“明白了,下次我跟你们一同乘坐载具下水。”

曹肆诫讶然:“陛下,你真要冒这个险吗?”

左年见识过这人出场的排面,忍不住提醒:“我们的载具太小了,装不下你的羽林卫哦。”

孟寄行意味深长地望着金如归:“无妨,带上我一人足矣。”

从他意识到那个小太监的与众不同时,有些事就脱离了掌控,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探寻。即便身居皇位,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依然觉得,金如归指向的归处,才是祭天礼那日,自己被赋予的天命。

聊得差不多了,众人放松下来,兀自喝茶吃点心。

孟寄行出了会儿神,结合他已知的所有多罗阁秘辛,还是想不通一件事。

他索性也不乱琢磨了,突然点名左年,指了指姬凭戈:“你跟他长得极像,喊他师父,我看得出来,他是肉身,”又指了指金如归,“你收了他十万两,喊他爹爹,但他是智械,”最终问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这副肉身到底是怎么来的?谁跟谁生的?”

姬凭戈:“……”

金如归笑道:“与我无关,左年是姬凭戈自己生的。”他大致说了下这两人的情况,孟寄行对多罗阁颇有钻研,听完就理解了。

他不由感慨:“原来你们也可以有后代?”

金如归神色凛然:“姬凭戈可以,他是例外,我不行,我没那个命。再者说,左年可是姬凭戈的八厄,这因果没得解。”

孟寄行踱步到窗前,江风吹起他的衣袂:“又是八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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