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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盈点点头,她又看自己的脚指甲。

脚上的大拇指指甲也是圆圆的,在医院里又用应急的卸甲水临时卸掉了甲油,周围的指甲还是漂亮的酒红,更衬托被撞得微微起边的脚指甲不好看。

林月盈想要剪掉这一点。

但她上午运动过,现在有些犯懒,不想自己动手。

林月盈歪了歪脑袋,看秦既明。

秦既明刚好回完最后一封邮件,合上电脑,放在桌子上。

林月盈抬起脚,慢悠悠搭在他腿上。

秦既明低头看,拍一拍,挪开,去找她专用的脚指甲剪。

无需语言沟通。

林月盈半躺在沙发上,看着秦既明的背影。

在家里的时候,他不穿衬衫,松松垮垮的T恤和黑色运动裤,再普通不过的衣服,在他身上,都只剩下好看两个字。秦既明比例好,腿长,这条当家居裤的运动裤裤脚就有些短了,他弯腰去拉抽屉的时候,林月盈看到他运动裤下露出的脚踝,藏在黑色下的皮肤雪白,干净,性感。

是的。

性感。

林月盈愿意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兄长,他的腿很长,肩膀是令她安心的宽,背部肌肉很好看,到了腰间又收窄,一具藏在西装革履下的强攻击性身体。在不用力的时候,他胳膊上的肌肉捏上去是软的,而当他用力时,那些充血的肌肉又会是温韧结实的触感。他闻起来是干净的木兰花香,抱起来是有支撑感的暖。

她不知他会怎样对待爱人,在对方受不住时,他是利用体力优势拉住她逃脱的脚,拉到下面压着继续,还是宽容地任由爱人离开,再亲吻她的额头道歉。

秦既明教她叠被,开车,格斗,看着她长大,是她的师兄,她的兄长,她的老师,她的监护人。

两个无血缘关系的人,亲密到只要林月盈将腿搭在秦既明腿上、秦既明就会下意识去找指甲剪为她剪指甲的程度。

他没想过和她做。

可她想。

第11章 微醺

「我的舌头像断了,

一团热火立即在我周身流窜;

我的眼睛再看不见,我的耳朵也在轰鸣;

我流汗,我浑身打战。

我比荒野更苍白,

我恹恹,眼看就要死去。」

只要他一眼。

林月盈不动。

她在想选修课上的诗歌,被柏拉图称为第十位缪斯的萨福,莱斯博斯岛的萨福,古希腊第一位女诗人,多歌颂同性之爱,被彼时天主教会狂热教徒丑化为老女巫。

守旧者认为她歌唱的爱是亵渎。

萨福知道她咏唱的诗歌被视作禁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