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类。
男性的确是未进化完全的生物,对着自己看到大、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妹妹也能起杂念。
人无法欺骗自己的潜意识。
秦既明那夜冲冲入眠,梦里还是前几天刚洗过澡、湿着头发凑近他的林月盈。
他看着长大、教她识字念书算数的妹妹。
梦里还是同样的情况,电视开着,放《新闻联播》,之后是广告,公益的,非公益的,合家欢乐,其乐融融的,有老有少,爸爸端正母亲温柔,三代同堂,电视机如此展示着大部分中国人眼中圆满和谐的家庭。
而电视机前只有家庭不完美、互相取暖的异父异母“亲”兄妹。
梦里秦既明抬手,掐住林月盈脖子,在她错愕的目光下,贴上她的唇。
妹妹也如他所想般竭力反抗,用力捶着他的肩膀、胸口,但这些都无济於事,秦既明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口,要她窒息,要她不能再说出“哥哥”这个能打破梦的提醒称呼。
那些白日里的道德,清醒的伪装,太阳下的正义,都不能带入混乱无序的混沌梦。
秦既明记得自己是从背后开始的,就像狮子咬着它的猎物,他在梦中也死死咬住林月盈的后脖颈。如动物标记、阻止伴侣离开,秦既明不是猫科动物,没有勾住她的倒刺,也不是犬科,没有能膨大到阻止脱离的骨头结。他只有手,一手抚摸着林月盈的头皮,温柔地拽紧她头发要她后仰,另一只手则是掐住她的脖颈,压住她锁骨,任由她再怎么反抗,哪怕从沙发爬到地毯上,也脱离不了他,也只能被死死压制。
梦的第二篇章是将她抱到漆黑的阳台,要她的背贴靠着冰冷的玻璃,那些寒气令她的手臂都在发抖;第三段则是在木质地板,秦既明抬高她的月退,再高一些,要她自己抱住,看清怎样艾草;第四节 是放满水的白色浴缸,第五节是狭窄闷热到呼出水汽的车,第六节是她的高中教室,第七节、第八节,第九节。
秦既明在熟悉的感觉中醒来。
他伸手盖在额头上,闭上眼,隔壁房间门一片沉默的寂静,他在这无人的黑暗里第一次触碰到自己肮脏不堪的下流谷欠望。
而这段下流,在次日清晨正式接受了来自於天真妹妹的审判。
林月盈醒得很早。
大约是不安,也或许是心虚,她就站在秦既明门口,竖起耳朵听声音。
刚醒来、热血还未冷却的的秦既明不能这样去见她。
那些阴暗的梦境也不能让兄长回应单纯的妹妹。
“……秦既明?”
她小声地呼唤能穿过作为他最后一个遮羞布的门。
秦既明躺在床上。
身上盖着被子,阻挡住他不想承认的肮脏。
“……还没有起床喔?那我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