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千莱没有坏心眼,他刚才这话不是质疑,而是很单纯的询问,於是听了敖沐风的话,他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敖沐阳最后一起结了帐,胡秀秀的母亲照常收了钱离开,临走之前又多瞅了他两眼,眼神颇为耐人寻味。
敖沐鹏凑到他跟前小声道:“阳哥,丈母娘看女婿……”
敖沐阳不动声色的勾了勾手:“将军,上。”
趴在船里的将军冲敖沐鹏就扑了上去,敖沐鹏大惊,赶紧蹲下举手:“我求饶了,放过我放过我!”
敖沐阳上了敖千莱的船,敖千莱还在纳闷:“阳子,我也有饮料,买我的,我的便宜,她家可乐两块五,我的两块……”
“行,等待会我们再渴了的时候叫你。”
随口答应一声,他将船上的小炉子烧了起来,倒上油,等到油开了,放入八角、陈皮、姜块和花椒炒了起来。
敖千莱提前泡好了田螺,敖沐阳先做酱,然后拿起田螺放入锅子里开炒,他控制好了火候,将一道道调味料撒了进去。
田螺味道好不好,其实不在於肉质,而在於外壳沾的酱,人们吃田螺习惯性会整个先吸进去吮一口,哪里能吃出什么田螺肉的味道,都靠螺壳的酱来提味。
敖沐阳炒了两小锅,一锅麻辣一锅香菇味,最后洒上了芝麻,色香味俱全。
他拍拍敖千莱的肩膀让他去继续做买卖,自己则陪着胡秀秀一行人看起了社戏。
一边吮吸着田螺,他一边点评道:“现在这些演员的基本功不行了,你看戏台稍微有海浪推动,他们就有点站不住了。”
胡秀秀道:“其实现在这些戏剧团根本留不住人了,如果不是凑热闹,谁来看社戏?现在大家的娱乐活动都多的很,社戏有什么意思?”
敖沐风点点头道:“是的,秀秀说得对,钱给不到位,人家干嘛拚死拚活的给你演着看?反正凑活看就行了。”
敖沐阳也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惋惜家乡的一项传统活动面临凋亡状态。
演到中午,社戏暂时中止,只有一位老生出来唱曲撑着场子,其他人都去吃饭或者休息了。
敖沐阳抬头看看,虽然阳光一如既往的灿烂,但毕竟是秋季了,秋高气爽,气温也不是那么高了。
他一上午又是吃炒田螺又是陪着胡秀秀吃零食,中午一点不饿。
正好敖千莱又来找他,乐滋滋的说道:“阳子,都卖了,你做的都卖了,真好卖。”
敖沐阳叼着一根牙签道:“来, 我教你怎么做,我再给你炒两锅。”
敖千莱嘿嘿笑道:“那好的很,妙的很。”
下午他主打卖炒田螺,生意一改早上时候的清冷,变得火热起来。
到了傍晚,胡秀秀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家里奶奶身体不舒服,於是她就道了个歉,急急忙忙离开。
社戏一直会延续到晚上九点锺,船上的青年们四处出击纷纷去找未婚姑娘搭讪了,就剩下敖沐阳在看着船。
这样正好,敖沐阳得有十多年没看过社戏,从上初中开始就没了时间,所以他自己留在船上看的津津有味。
夕阳西下的时候,一艘小船划开波浪靠了过来,船上的妇女笑道:“敖沐阳对吧?你是龙头村的娃?”
敖沐阳扭头一看心里一紧,胡秀秀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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