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萧郎是路人。”
到家里后,鹿执紫喃喃说道。
敖沐阳没听清,问道:“什么?”
鹿执紫将全诗重复了一遍:“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敖沐阳失笑:“你这会还有心思念诗呀?富贵瞎说的,你也别多想,搞的那曹家跟贵族豪门似的。”
鹿执紫道:“富贵说的对,真是这么事。”
敖沐阳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真是这么事?这句诗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鹿执紫嘴角一挑露出个讽刺的笑意,道:“你猜,他们为什么要让我去吗?”
敖沐阳安慰她道:“一定是亲情的缘故。”
鹿执紫道:“哼,亲情?他们对我有亲情?哼!我敢发誓,他们让我去,是让我嫁给邓太行!把我们拆散!你说,这不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吗?”
邓太行?敖沐阳依稀记得有这么个青年,去年过完年一路追着鹿执紫来到龙头村,但被他用计谋给逼走。
鹿执紫说道:“你知道吗?你刚才有一点说的很对,我还有个弟弟,他们都是曹家在这一代的家族继承人,如果曹暖出什么意外,他会受益。曹暖想到了这点,所以刚才他那么痛快的将我跟曹家的关系斩断了。”
敖沐阳犹豫的问道:“至於吗?”
他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真让敖富贵给说着了,按照鹿执紫的推断来看,这一切就像电视中深宅大院的权谋戏。
鹿执紫微微一笑,道:“或许不至於,一切只是我的猜测,不管怎么说,我跟他们曹家没关系了,这是一件好事。”
整件事情,敖沐阳了解的不太清楚,这个曹家是怎么事他也不了解。
不过经过了六十年代的群众斗争事件,他相信中国已经没多少大宗族势力了,所谓家族估计也就是控制着几家公司的有钱人罢了。
中午敖文昌过来跟他聊了聊,说敖志盛帮曹暖做了止血和包扎,然后他们又上了快艇红洋了。
敖沐阳笑道:“他们还敢走海路?”
敖文昌道:“那有什么办法?你是没看见,敖老师相当狠,他不知道给那大少爷用了什么药,止血虽然快,可是特别疼,大少爷嗷嗷叫的眼泪都流下来了!敖老师说,他只能止血,这伤口得缝合,他搞不了,於是他们又急匆匆的去红洋了!”
这点敖沐阳能想到,敖志盛无儿无女,他把鹿执紫当闺女看的,把学校的孩子当孙儿孙女看,曹暖先是辱骂鹿执紫又打了孩子,他能轻易放过这货?
曹暖一行的到来有个好处,帮助村里人发现了海里出现剑鱼的事。
村里当时就有人准备带着渔网上船,敖沐阳得知后从大喇叭告诫村里人不准下网,而是要往海里去撒鱼饵,然后把剑鱼群来到的消息告诉游客,让游客去垂钓。
在任何一个国家,钓剑鱼都是顶级海钓运动,而且得去深海才行,像龙头村外海出现可垂钓剑鱼的情况太罕见了。
村里村外、镇上县里乃至红洋市里,所有钓客得知这片海域出现剑鱼后蜂拥而至,敖沐阳当时猜测的一点没错,这些剑鱼可以引发年后村里的旅游热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