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有外敌入侵,或者想对我三大派不利,都该快刀斩之!”
在座都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话外音?
明家长老率先笑道:“这是自然,我三大派同气连枝,管他是乔家傅家,就算加上云家又如何?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谁又怕了谁?”
在座的人都出声附和,星琉宗五长老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层平台,总共只摆了十多张桌子。
最中心的一桌,净尘宗宗主无尘,望着星琉宗宗主公羊胜,疑惑道:“公羊兄,今日是岷州江湖的盛事,为何眉头紧锁,莫非遇到了难事?”
公羊胜看了看一直在喝酒的丁航,叹道:“昨夜丁大人遇袭,老夫深感愧疚难安,一直在想究竟是何人所为,倒是怠慢了诸位,罪过罪过。”
星琉宗大长老垂下眼眸,袖中拳头紧握。
外人根本不知道,星琉宗为了昨夜的陷阱,花费了多大代价,原本都要成功了,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莫说宗主憋着一肚子火,就算是他这位大长老,亦恨不得将那个暗中出手的混帐抽筋剥皮!
“什么,丁大人遇袭了?”
“竟有这等事?”
无尘和明家家主明东楼,俱是大吃一惊。同桌的几位重量级人物,亦是望着丁航惊疑不定。
丁航倒是很平静,自顾自倒了杯酒,轻笑道:“关於凶手,本官询问了手下,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不劳诸位挂念。”
公羊胜正想趁机询问,最好把乔傅两家的嫌疑坐实了。
但就在这时,却见大弟子秦风脚步匆匆而来,神情震惊中甚至透着一抹古怪味道。
秦风今年已经三百多岁,一向老成持重,纵然是天塌地陷,也不至於如此慌乱才是。公羊胜不禁皱起了眉头。
“师傅,山外有人求见,说,说是要来星琉宗一观。”来到这一桌前,秦风先对众人行礼,而后对公羊胜说道。
公羊胜嗤笑一声:“来星琉宗一观?好大的口气,不知是哪位江湖前辈?”
秦风忙道:“不是江湖前辈,来人,来人自称乔驭,岳州乔家的乔驭。”
桌子上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声音,此刻像是遭遇了静音器一样,一下子消失无踪。
在岷州江湖呼风唤雨的几个大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同一个表情:我是不是听错了?
另外几桌的人,皆是耳目灵敏之辈。就算说着话,些许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们,因此也听到了秦风的话,个个目瞪口呆。
这种场合,这种情形,那个人还敢来?还这么的大张旗鼓?
星琉宗五长老立刻喝问:“乔驭带了多少人?”
众人神情凛然,该不会是乔傅两家,甚至是云家都带了高手过来吧?今日一个搞不好,会变成六宗的生死大战!
一时间, 人人脸色难看,现场十分沉默,气氛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望着众人如临大敌的样子,秦风嘴角直抽,两相对照之下,心中竟对乔驭生出了一丝丝敬佩,口中道:“就来了三个人。除了乔驭,还有乔家大长老乔英元,以及傅家三爷傅水流。”
“就三个,他就敢来?”一人惊道。
众人都觉得难以置信,可如此大事,谅秦风也不敢开玩笑。如此说来,那个乔驭真就带了两个人?
乔英元和傅水流固然强横,但在场不乏有人能一对一,这么算下来,乔驭到底有什么底气?
众人惊疑之余,却又感到无比愤怒,尤其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更是羞恼难当。个别人拍案而起,紧接着大部分人都面露怒色。
公羊胜气急而笑:“好一个乔驭,竟敢如此小视我岷州江湖!他既然敢来,我星琉宗就敢大开山门。
也是巧了,昨夜袭杀丁大人的三名刺客,倒是与乔驭三人颇为符合。秦风,你下去把人带上来!”
公羊胜大手一挥,不忘趁机给乔驭三人上眼药。
丁航握着酒杯的手一紧,神情幽邃难测。
下方人山人海,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消息被人泄露了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名震天下的剑神乔驭,竟然只带了两个人,就敢光明正大地来到星琉山,无惧於整个岷州江湖!
何等狂傲,何等自负!
所有人莫不震惊,整个山顶都差点被声浪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