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这次听清楚了,不由地多看了书生一眼,道:“你……你想上山?”
病书生罗俊峰点头说道:“正是,老伯。”
这一说全屋子的人又把眼睛集到他身上,怀疑这位病黄少年,大概病晕了头,想去送死,老人说道:
“小老弟,恕老夫直言一句,你神经是否正常,那地方是人去的地方吗?莫非老弟活得不耐烦,唉!年轻轻的生了病也得想开点,千万不能去送死。”
病书生罗俊峰闻言觉得好笑,不过对这一家的诚意,自是由衷的感激,於是说道:“不满诸位,小生今夜来此,乃专为上山寻人而来,因路径不熟,才冒昧打扰各位,各位原居在此,对这一带必非常熟悉,能否指示捷径,感恩不尽。”
老人听了这话,心中暗暗一急,说道:“小老弟与此山上的人认识?”
罗俊峰摇摇头,说道:“不,并不认识,老伯请您告诉我,我所要知道的,其他的恕我不能回答。”
老人摇头喟叹一声,道:“这是吕梁山的后山,如果你要进山,由前面进去,自有人迎接,若由此上山可是危险性较大。”
说着详细地告诉罗俊峰进山之路,然后说道:“不是老夫多事,还希望你别冒险的好,十几年来,很少有人上山之后,再出来的。”
罗俊峰道:“谢谢老伯忠言,谢谢你们的热情招待,小生永世感激,不再多打扰了,谢谢各位。”
说着起先离桌,向他们一恭作礼,走出门外,接着一沾地,展开罕世轻功,如电光火石般,一瞬眼,消失在夜里。
老太婆送到门外时夜已消失了罗俊峰的身影,不由她全身发毛,不寒而栗,叫道:“有鬼,有鬼!”说着“砰!”的猛关上门,跑进屋里。
罗俊峰罗按着老人所指,飞也似的向山里电逐而去,一边跑一边想到:“飞龙帮应该有所警惕才对,自桑壁到这里,何以路上并不见半个人来?照理全戒备森严才对,怎么自己一路上来,半个哨卡都未发现?”
正想间,脚下突然绊到一件东西,病书生前冲的身子被这一绊,踉跄几步,隐足回瞥,不由一怔,原来地上躺着一具人体。
俊峰罗回过身来一瞥,竟是劲装喽卒,早已死去。
俊峰罗并不理会,继续向前跑去,未跑出十步,一株树木旁斜立着一个手持单刀的壮汉,服饰与先前一人一般,办俊峰上前一摸,竟是被点了穴的飞龙帮爪牙。
这一发现,顿时罗俊峰如坠云雾中,到底是谁?在他未进山之前,莫非已有人先上了山,那人又是谁?
想着又继续沿山路迂迥走去,这一走更使病书生疑窦丛生,他每走十步距离,必有一人壮汉被点倒在地上,由第一次发现那汉子至今,少说也有十一、二人被点了穴道。
无可置疑的,自己上山之前,已有高人为自己开了路,那人是谁?病书生痴立良久,被那位神秘的怪人弄得呆立在那里,忘记自己今夜的使命。
约一盏茶工夫,山上突然传来喧哗人声,病书生由梦中惊醒,一见,山上火光如昼,向这边走来,其中还杂着喝叱的叫骂声。
病书生知道必定是他们已发现了卡哨喽卒的被制。
事不宜冲,罗俊峰一个沾地掠起,整个身子拨上树梢,宛如灵猿翻树般,轻捷地一树翻过一树,向火光那边飞去。
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叫道:“常堂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