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尤其女人更然。
柴樵叟金建生与独眼魔薛超,业已分出了强弱,尽管独眼魔埋首荒山苦练数十年,到头来还是差人一筹。
只见他每一出掌都含有“五毒阴风掌”,一开始就存心收拾下柴樵叟,以报毁眼之仇,可是,金建生能名列宇内二叟是侥幸的吗?单只他那套“太乙掌”已足傲视武林,再加上他冠绝江湖的“太乙神功”独眼魔薛超怎能奈何得了他?
独眼魔薛超越打越慌,愈慌愈乱,柴樵叟金建生几十年修心养性,杀性大减,本可一击而胜的,却留给对方一个余步,薛超能见机彻悟,回心向善。
这番善优的心意,不仅没有收到效果,反而更使情势恶劣下去,只见独眼魔薛超怒喝道:“姓金的,别心软,老子不买你的帐,今日不是你亡就是我死!”
说着,“五毒阴风拳”化一招“斗转星移”,向柴樵叟扑来,接着左臂划一圈一招“金豹露爪”双管齐下,都暗聚着五毒阴风掌,好不凶猛毒辣。
柴樵叟见状不慌不忙,只见他哈哈一声长笑,身子一旋,单足一沾地面,全身掠起一丈来高,接着空中挫腰,双臂齐挥,“雪封绝谷”双拳化万般拳影,并挟“太乙神功”,向独眼魔薛超当头洒到。
独眼魔薛超见状,微微一慌,身子霍然矮了一半,单足——“魁星踢斗”双掌又是一招,“霸王举鼎”三管齐下,向下落的柴樵叟劈挥而去。
凌空的柴樵叟金建生早知独眼魔有此一着,一招劈出,那敢再停留空中,连忙身子下堕,足尖沾地,移足出腿,欺身半步,运足八成“太乙神功”一掌推出,掌心微吐,陡见一股狂风向独眼魔当胸推去。
独眼魔没想到柴樵叟竟能在发掌之后落地再度发掌攻来,慌忙中后退了二步,双掌递出,两股五毒阴风刚刚逼掌穿出,就遇到柴樵叟金建生的太乙掌风,两股掌风一触“轰!”的一声巨响,柴樵叟笑哈哈。
独眼魔却被他震退了六、七步远,血脉逆流,脸色惨白,身子踉跄地晃动了数下,勉强拿椿站好,只听柴樵叟金建生说道:“薛老头,快坐下运动,别充好汉了,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的呀!”
独眼魔薛超闻言猛吃一怔,暗暗运动,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除了刚才觉得胸部血液有点逆翻之外,现在与平常无异,随即嘿嘿干笑一声,道:“姓金的!别说大话,老子连这点道行也没有,还敢充……硬……哎……”
接着“蓬”的一声,独眼魔翻身栽倒,脸色由红而白,由白而青,渐渐的……他不再动弹了。
柴樵叟金建生睹状,一急扑了过去,人刚离地掠起,突见一条青影,由侧边射了过来,只一眨眼,柴樵叟金建生的眼前业已站立了一位少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青衣红裳蔡玉珍。
青衣红裳蔡玉珍说道:“喂!老头子,赶杀尽绝不太卑鄙吗?人家已中伤倒地还不放手,待你家姑娘教训教训你。”
柴樵叟闻言,哈哈笑道:“娃儿,你错怪老夫了,金建生年已百外,杀字早已与我无缘,老夫只不过想救他一命而已。”
“哼!说的满仁慈,他人早已死了,还有什么可救的,废话少说,本姑娘本领教宁内二叟绝学。”
说罢,一招“穿星取月”向柴樵叟胸前“巨阙穴”点到,话出指到,好快的身法,只这一出手就见她身怀的绝学。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柴樵叟也不禁为这种几近仙侠之流的招术所惊愕,连忙挫腰,上身后仰,堪堪避过这一招。
青衣红裳蔡玉珍的第二抬又递至,柴樵叟金建生身列宇内二叟,何曾见过这种身法,不由他一声长啸,沾地凌空退出一丈来远,怔怔地站在那里,凝望着青衣红裳,说道:“姑娘好俊的身法,未知令师何人?能否见告?”
青衣红裳蔡玉珍的嘴挂着浓笑,说道:“要打就打,何必多此一举,知道了又能怎样,如果你害怕,快叫他们停手,姑娘可为你说情。”
柴樵叟闻言一阵长笑,就在这个时候,空中传来一声极为嘹喨的长啸,众人抬头一瞥,半空中一条人影,宛若流星泻地般向场中飞落。
接着又是一条较细的人影,紧紧跟随在后,前面那人方落地,后面那人也不先不后的落在地上。
柴樵叟一瞥来人,心中宽慰不少,原来那两人正是追云神乞赵哲和银月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