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没有片刻,两人业已交换过十来个回合,病书生罗俊峰一套“空空剑法”及参杂着“百禽剑法”皆未能胜过北斗剑黄炎雄一招半式。
这种情势落入柴樵叟金建生眼里,不由他心中暗惊,他怀疑的不是病书生罗俊峰,而是北斗剑黄炎雄。
他记得数十年前,曾与黄炎雄有一面之识,那时的黄炎雄,根本谈不上什么绝学,充其量也不过是绿林道上较为杰出的一个使剑者。
没有想到今日的黄炎雄,竟能以一套“北斗剑法”敌住病书生罗俊峰,而立於不败之地,这不是太令人费解的事?
由此可见,数十年来,北斗剑又另有奇遇无疑。
这时,罗俊峰一套剑法已近尾声,只见他手中寒星剑化成一层蓝色剑圈,夹着一声怒吼,向北斗剑砍劈而下。
黄炎雄并不因而有丝毫惊惧之心,只见他长剑轻描淡写地只那么一挑,接着身影一变,夹一声长啸,切身而入,一招“指天划地”向病书生罗俊峰腹部穿去,接着剑尖猛翻,急如电光般,刺向罗俊峰的咽喉。
一招暗藏两式,手法奇绝诡异,不由全场发出一声惊叫,跟着看到病书生整个身影,凌空飞起一丈,接着像受伤无力再向上掠般,整个身体,如如断线风筝般,向外落去。
众人一瞥这情景,不由“呀!”的叫出声来,北斗剑黄炎雄亦以对方小子中剑落地,在众人惊叫中,夹着他几声嘿嘿得意的狂笑。
笑声未歇,身前白光一闪,罗俊峰竟去而复返,手中寒星剑化三朵剑花,分上、中、下,向黄炎雄劈来。
北斗剑黄炎雄猛一震惊,身子往后跃开,抬头一瞥,却见病书生微笑地望着他,道:“姓黄的!好厉害的北斗剑法,怪不得你那么狂,不过,你别得意,不但天下第一人没你的份,恐怕你的命都没法逃出罗某三招之内。”
此语一出,不由引得飞龙帮上下数百人哈哈大笑,简直是这个病小子在痴人说梦。
刚才险此丧命在黄炎雄剑下,现在竟以三招为赌,欲取人首级,这不是天大的笑话,有谁相信他呢?
北斗剑黄炎雄冷冷桀桀笑道:“你疯了吗?别说三招,三百招老子照样不会皱眉。”
罗俊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见他寒星剑反皆而拿,凝望着黄炎雄片刻,倏然一声长啸,全身直线上冲,乍看有点类似“一鹤冲天”其实比一鹤冲天难上百倍,一个人静立於地上,能不动双腿,直冲天空,其所凭借的只是丹田的一股真气而已。
北斗剑黄炎雄睹状,又倒退两步,猛见病书生空中折腰,头下脚上,如飞燕掠波般,向他身上直射过来,身未全直,背后寒星剑已如火光一闪。
“雷歼妖孽”如千朵艳花,万点雨珠,将地上北斗剑周围一丈方园的空间占满,这正是前辈异人疯道人的“雷电剑法”之一。
北斗剑黄炎雄自出娘胎,也不曾见过这种剑法、及至发现头顶剑光闪闪,雷声大作,为时已冲半步,北斗剑往上举一架,就觉得空中压力大增,上格的长剑霍地下堕。
黄炎雄一声惊叫,身体向侧挪移,只听“飕!”的一声,黄炎雄的长衫,由背至腿,被划一破两开。
这还不算,“雷电手法”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连环而出,病书生一招刚完,下一招又不由自主地顺手演出。
北斗剑只觉背后雷声大作,奇寒透骨,不由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再度沾地掠出,但为时太冲,只听他一声惨叫,右腿被寒里剑芒一划,连骨带肉,被切成两断,痛晕地上。
罗俊峰一招得手,并不因而停止,寒星剑沽到血腥,竟如鱼得水,剑芒暴射,又向黄炎雄头颅暴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