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江山当即说道:“朱学特这面信符来见城主,是有两件事,一篇末学要见这位“世间伤心人”,一为请城主即刻取消“赛刀会”!”
金冠白衣人怔了怔,道:“你这是……你要见这位伤心人?”
江山道:“是这样的,末学跟这位前辈原不相识,而远在五年前末学在某处处理一件私事,适逢这位前辈在场,当时晚辈有一事不明曾就教於这位前辈,而这位前辈却说那时不是末学应该明白那件事的时候,当时给了末学一面信符,嘱末学五年后来“百花城”找他,到时候自会为末学释疑……”
金冠白衣人静听至此,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我虽然只懂得大概,可是既是你的私事,我也不便探问,那么你要我取消“赛刀会”,又是为了什么?”
江山说道:“末学为的是聚在外城宾馆里的那些江湖同道,也是为了城主的这座“百花城”。”
金冠白衣人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江山道:“末学虽不明白城主举办这次“赛刀会”的真正意图,但却敢说城主举办这次“赛刀会”的用意绝不像告示上所写的那么单纯,同样的,来参加这次“赛刀会”的各路人物也都另有目的,别具用心,今晚所闹出的人命只是例证之一,要是让这种情形发展下去,‘百花城”这人间仙境势必成为罗刹屠场,不是他们全留在“百花城”里,便是这座“百花城”毁在他们手下,有监於此……”
金冠白衣人道:“这么说你是纯属一番好意?”
江山毅然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金冠白衣人道:“恐怕你误会了我这次举办“赛刀会”的心意。”
江山道:“但愿末学是误会了。”
金冠白衣人道:“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我举办这次“赛刀会”可以说完全失败了,也就因为它完全失败了,所以找可以把实情一点也不保留的告诉你。”
“我举办这次“赛刀会”只为找一个人,这个人跟我有血海深仇,他毁了我的家,夺去了我的爱妻,我找了他多年,都没找到他,原以为举办这次“赛刀会”,可以把他诱来,谁知道我白费心机,他竟然没有来……”
江山呆了呆,道:“原来如此,末学还以为……”
金冠白衣人截口说道:“你大概以为我野心勃勃,想一网打尽天下武林精英,那你是士了流言的当,我知道外间有很多关於“百花城”的传说,有很多人为一时好奇跑到“百花城”一探究竟,却都有来无回,其实他们都是自愿留在“百花城”长住,愿意终老此乡的,我一点也没有勉强他们,我现在告诉你实话,你信得过我么?”
江山道:“城主既是以诚相待,朱学焉敢不信,只是……”
金冠白衣人道:“你放心,冲着你这份悲天悯人的胸怀,为了证明我没有野心,我愿意马上宣布取消这次“赛刀会”!”
江山没想到这位“百花城”的城主如此爽快,忙抱拳欠身道:“多谢城主。”
金冠白衣人微微抬了抬手,算是答礼,道:“你用不着谢我,我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野心,也为了使我这座创之不易的“百花城”免於大难,同时你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胆气、这份胸怀,也让我佩服。”
江山道:“城主过奖,至於朱学要见那位前辈的事……”
金冠白衣人道:“取消“赛刀会”好办,这件事我却要跟你商量了!”
江山讶然道:“城主要跟朱学商量什么?”
金冠白衣人道:“你要见的那个人原是我驾下“十将军”之一,但在一年多以前他已经告老还乡、归隐林泉了……”
江山道:“这么说,那位前辈已经不在“百花城”了?”
金冠白衣人微一点头道:“是的。”
江山道:“城主可知道他回到什么地方去了?”
金冠白衣人道:“当然知道,凡是本城的人,不论他日后到什么地方去,都留有其住址或者是联络人,本城要找寻他们很方便。”
江山道:“那么城主是不是可以把那位前辈的住址告诉末学?”
金冠白衣人冲疑了一下,道:“从本城告老还乡、归隐林泉的人,对本城都曾经有很大的贡献,为照顾他们归隐后的安宁生活,他们归隐后的各自住址,本城一向列为机密,不过你持有他送给你的本城信符,我自然应该跟他一样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