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畏苦笑道:“朋友,是真的”每当有出奇的人物莅临扬州时,我们兄弟都会接到一封信,信里指示我们兄弟几个以女色诱此人入彀,然后把他送上“梅岭”上“史阁部”祠那口大钟里,就是这么回事。”
江山道:“没想到扬州城还会有这种事,这么说还是有人指使你们!”
乐无畏道:“不错,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们弟兄始终不知道他是谁。”
江山道:“有这等事,这人可称得神秘。这么多年来,你兄弟以这种手法前后共弄了多少人去?”
乐无畏道:“算起来也不过三、五个,你知道,武林中的人是不少,可是要出奇的并不多。”
江山摇头笑道:“没想到你们兄弟当初发了那么一笔大财,之后又做上了这种生意,难怪你们有钱,难怪扬州城的人突然见不着你们了……”
顿了顿,道:“乐无畏,扬州地面上的江湖人不算少,为什么当初梅凌烟单找上你,而后那人又找上你兄弟?”
乐无畏苦笑一声,道:“以百颗明珠换取那幅画像的人要真是梅凌烟的话,他找上我就算不了什么,因为梅家是扬州的世家,必熟知我弟兄,至於后来这个人,我就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们兄弟……”
江山说道:“总有个开端,总有个原因。”
乐无畏道:“若有原因,那恐怕也是“莫须有”,三年多以前有人给我们送了一封信,信上说我们兄弟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要我们兄弟为他做另外一件事以赎前前愆。不过他说做事并不是让我兄弟白干,有相当的报酬,我们兄弟几个当时只以为地面上有些人看着我们兄弟几个发了财眼红,也就没在意。”
“哪知没几天信又来了,那时候我们兄弟几个已开了这座酒楼,信上指示我们兄弟以女色诱刚到扬州没几天的一个北六省人物,我们兄弟理也没理他。”
“哪知第二天,我们兄弟几个就出了事,每人心口上让人印上了一个血淋淋的手印,你想,这要是想杀我们兄弟几个,那还不是易如探囊取物……”
江山道:“你们兄弟几个一害怕就低头听了他的。”
乐无畏笑道:“不听行么?人不自私,天诛地灭,为了我们自己这条命,为了我们自己这刚创立的基业,只有闭着眼,咬着牙干了。”
江山道:“这几年下来,恐怕你们兄弟几个也真把它当成了一桩大买卖,越干越有劲儿了,这就叫食髓知味,反正你们兄弟几个本是只要有钱什么都干的人。”
乐无畏道:“天地良心,我们兄弟做事,一向利己是不错的,可是我们从不损人,唯有这件事,那是没办法,其实我们兄弟几个这些年来没一天心安过,我们知道,那人手法很高明,到时候背黑拦的是我们几个,冲早会出漏子的,冲早会有人找上我们几个,事实上并没错,这一回终於出漏子了。”
江山道:“听你的口气你倒还有几分良知。”
乐无畏道:“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在你,我现在落在你手里,要割要剐也只有任你去了。”
江山忽然站了起来,道:“没有人说要割你剐你,我说了么?”
乐无畏听了不禁一怔,良久才缓缓地说道:“那么,朋友,你…江山道:“头一件事,你以劳力换取代价,看不出伤害了什么人,无可厚非,第二件事儿,虽说是被逼的,但是情有可原。”
“不过你刚才说得好,总有人会找上你们,我只是头一个,以后还会有第一一个、第二个,我不愿意手沾血腥,让他们来对付你兄弟吧,我没难为你,你要是不愿再有什么损失的话,最好让外头那些人也别再拦我,言尽於此,告辞。”他迈步下楼而去。
乐无畏又怔住了。他作梦也没想到就这么了了!
江山迈着潇洒步履出了第一楼,街上的那些人立即紧张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抆掌,跃跃欲试。但是,没有一个是真想一试的。
郝大金急急扬声叫道:“八弟,你还在楼上么?”
乐无畏出现在那扇窗户口儿,只听他说道:“五哥,我没事儿,让他走。”
郝大金道:“八弟,他……”
乐无畏道:“听我的,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