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衣女子望着楚云秋道:“江大侠,傅飘红不言谢了。”
楚云秋道:“傅姑娘别客气,我跟傅公子虽说缘悭几面,但彼此很投缘,也有惺惺相惜之感。再说我为的是天下武林,如若贤姐弟为他们所制,府上必落入他们手中,那对整个武林来说是大大不利的。”
傅怡红道:“江兄别这么说了,我姐弟很清楚,要不是傅怡红一念悔悟,江兄是不会交我这个朋友的,我姐弟一再蒙江兄援手,江兄救了我姐弟就是救了传家,这恩情传家上下不会忘记的。”
楚云秋皱了皱眉儿,道:“傅公子不是世俗中人,怎么突然间沾上了这么一身的俗气呢:“傅怡红倏然她笑了。他笑了后,说道:“那么我不说就是了。”
傅怡红又转望乃姐道:“姐姐,你怎么一个人跑到扬州来了呢?是不是家里有事。”
傅瓢红看了他一眼,道:“我所以一个人跑到扬州来就是为找你,现在既见到了你,我不能不告诉你,爹不肯让雪姑娘见门,娘嘱我把雪姑娘暂时安置在别处,然后到扬州来找你。”
傅怡红一怔,脸上顿时变了色。他黯然地说道:“爹不肯让艳芳进门,为什么?”傅瓢红雨眼望着他,没说话。
傅怡红激动地大声说道:“为什么?”
傅瓢红怔了怔,道:“爹说雪姑娘是个风尘女子,出身不好……”
傅怡红大叫道:“谁说艳芳是个风尘女子?她是为了找她的哥哥,难道我写的那封信爹没看。”
傅瓢红苦着脸说道:“看了呀!爹不信,而且认为不管怎么说雪姑娘也是在风尘里待过……”
傅怡红一跺脚道:“爹怎么这样,难道你跟娘没帮我说说话?”
傅瓢红嘟着小嘴兄道:“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说得上话,他又容过谁说话了。”
傅怡红道:“那么艳芳呢?她是不是很伤心?”
傅瓢红道:“那自是在所难免,不过雪姑娘知书达礼,很明白事理,她倒没表示什么,愿意等你回去再说。”
傅怡红脸色顿然变得煞白,他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回去,我自己去跟爹说,他老人家答应便罢,要不答应我跟艳芳外面住去。”
话落,向楚云秋一抱拳道:“江兄……”
楚云秋淡然道:“傅公子可愿意听我说两句。”
傅怡红道:“江兄请说,小弟洗耳恭听。”
楚云秋道:“令尊固执了些,但却山诸一番好意,自古侠女出风尘,雪姑娘是一个弱女子,为寻兄不惜身入风尘,不惜身入险地,胆识、意志愧煞须眉,令人敬佩,若以风尘见薄,那是世俗之见。但古来又有几人能免俗,父母之恩重,若为此跟老人家反目,那末免太说不过去。”
“再说,刚才令姐说得好,雪姑娘知书达礼,深明事理,尽管她深爱傅公子你,但绝不愿让你为她叛家,要是我没有料错,一日一雪姑娘知道傅公子有不惜叛家之心,她绝不会再跟傅公子你长相厮守,很可能会悄然离你而去,傅公子你信不信?”
傅瓢红静听之余,不住地向楚云秋投过深而异样的一瞥。当楚云秋把话说完,她立即转望傅怡红,缓缓地说道:“怡红,江大侠说约有理,我想”傅怡红沉默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道:“多谢江兄的教导,那么以江兄看,我该怎么办呢?”
楚云秋道:“好好跟老人家解释才是正途正理,锲而不舍,金石为开,真情能感天动地,傅公子,懂么?”
傅怡红一孢拳道:“多谢江兄,小弟受教了。”
傅飘红望着楚云秋道:“江大侠,傅瓢红也获益匪浅。”
一接触到傅飘红那双目光,楚云秋的心头不由为之一震,心里马上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感受,他忙说道:“傅姑娘取笑了。”
楚云秋有意无意地躲开了傅飘红那双目光。
他转望傅怡江说道:“傅公子,我要问一问这个人几句话,贤姐弟可以先请,不要耽误了时间。”
傅飘红道:“不急,等江大侠问完他,咱们一块儿走吧!”
傅怡红纵然急,但也不便说什么,当即把那黑衣人递了过去。
楚云秋当堂拍开那黑衣人的穴道,那黑衣老者醒过来,机伶一颤拉手就往自己脸上摸了摸。
楚云秋笑了笑,说道:“你难道察觉不出我没动你的覆面物?我用不着看你的脸,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我不愿多伤人,可是,你要老老实实的答我问话,“残缺门主”现在何处?”
那蒙面黑衣人没有说话。突然楚云秋的一双手落上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