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〇
双凤门主诧声道:““残缺门主”?怎么见得。”
悔恨天遂把那残废老人可能是他父亲,以及“残缺门主”指那残废老人夺他爱妻、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事情,以及自己投入“残缺门”学习“左手刀法”的经过及疑点。悔恨天在叙述前情的时候,双凤门主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她没说话,一直在静静地听。
可是,当悔恨天一提及他自己为了报仇而不惜残了一只右手,投入“残缺门”学习“左手刀法”时,却听得双凤门主忙了一征。
随听双凤门主急急地说道:“怎么说,慕民!你曾经投入门主学习了他们的“左手刀法”,你怎么那么的糊涂,“残缺门”的“左手刀法”并不是天下无敌的,反之……唉:这也怪不得你,那时候你那么小,心里只记着报仇,别的什么都不懂,怪不得你那个奶妈跟她那个哥哥,他们怎么……唉!说来说去还是怪……怪那个人,要不是她招灾招祸,不就什么事也没有吗?”
“慕民,你可知道,当年有一个人就是留了“残缺门”的“左手刀法”招致身败名裂,最后死在众白道侠义围攻之下,只是那是他自作自受,可是你……”
半子之谊,果不等闲。双凤门主如今对悔恨天的关心就跟一般不同,这种关心甚至於超越了那对半子之谊的悔恨天所该有的。
悔恨天听了好生感动,他接口说道:“义母,你说的这些慕民都知道,慕民也自知当年一步走错,不过你请放心,有小若在身边随时阻拦,慕民也会尽我所能克制自己,应该不会闯什么大祸、铸什么大错,事实上慕民现在的情绪确已经大异往昔了。”
双凤门主道:“不管你怎么说,我还是不放心……”
悔恨天眉宇掠过一丝异样神色,道:“你话放心,必要时慕民不惜再残左手,绝不会议“残缺门”的“左手刀法”毁了自己。”
双凤门主失声叫道:“不!慕民,你不能……”
悔恨天仁道:“慕民只是说必要时……”双凤门主急急地道:“必要时你也不能……”突然住口不言。
黄君忙道:“义母!您……”
双凤门主又说了话,话声显得那么约有气无力。:“我知道,这是唯一能阻拦你毁你自己的办法,这是作的什么孽,作的什么孽啊!”
悔恨天毅然地说道:“你老人家请放心,小君给我的帮助很大,我绝不相信我会有用这办法的一天。”
双凤门主道:“但愿如此了:天既可怜梅家留下了你这条根,轨不该再肥任何一点不幸,加诸於你身上。”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她又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怀疑这是“残缺门”的歹毒安排,可是我却想不出他们的用意何在,要如你所说,当初是“残缺门”下的毒手,引你入“残缺门”也只是为了毁你,他们又何必盲你发现真相之险等到将来,当初杀你不是更容易的吗?”
悔恨天道:“小君跟我也想不通这一关,不过小君曾这么猜,“残缺门”的报复手法太阴毒,他们当初所以留下我,又把我引进“残缺门”,是知道我父亲没遭到他们的毒手,想让我有一天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双凤门主道:“小君胡说,谁还能不认识自己的生身父母,何况慕民那个时候已经十几岁了。”
黄君道:“义母,现在那位残废老人已面目全非了。”
双凤门主道:“逼我知道,或许这也是“残缺门”的一项安排,只让那老人落得面目全非,身体残废,让人认不出他是谁来,可是慕民并没有理由杀他。”
“当初他们告诉慕民的那些凶手中并没有把这个残废老人列进去,可见不是这么一回事,也就是说当初杀害梅家近百口的不可能是“残缺门”,奶妈兄妹俩可疑,但她兄妹却不见得非是“残缺门”中人不可,这件事咱们慢慢再琢磨,现在我要跟慕民谈谈另一件事,就是关於“残缺门”指你父亲夺他爱妻,害他家破人亡这件事”悔恨天道:“义母,你知道我父亲,他不可能……”
“慕民!”双凤门主道:“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父亲,所以找才要跟你谈谈这件事。”
悔恨天也是一个聪明人,他马上听出不对来,微微地征了一征,道:“你是说……我父亲……”
双凤门主道:“有件事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你的父母感情并不好。”
悔恨天又复一征,道:“这件事你怎么……”
双凤门主道:“你奇怪我怎么会知道,是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跟你的父母都算得旧识,所以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悔恨天道:“这么说,你也知道我父母为什么感情不好?”
双凤门主道:“我当然知道,站在第二一者的立场,我不偏谁,也不向谁,你父母感情所以不好,要怪只能怪你的父亲”悔恨天双眉睫地扬了一扬,他淡淡地说道:“不满你说,轨当年的记忆,慕民也这么想,可是就如今的所知,慕民就不能再怪他老人家了。”
双凤门主道:“慕民,你可愿意听我说下去?”
悔恨天欠身道:“你话说,慕民洗耳恭听。”
双凤门主道:“把轿放下,你们都到一边儿歌歇去。”
四名紫衣汉子放下了软轿,“双凤门”的人一起退出了数丈外。
双凤门主说道:“你们俩往上前来一点。”
悔恨天恭应一声,偕同黄君往前走了几步,到了轿前三尺处停下。
双凤门主道:“慕民!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怪你父亲?”
悔恨天道:“慕民不知道,请你指教。”
双凤门主道:“那是因为你父亲有外遇,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