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成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穿了衣服?”於贺坤哼哼着加快脚步,率先走在前面,掉地上的外套不准备要了。
简悠悠习惯他这腔调,毕竟剧情里面他比这还严重,她也很快迈步跟上,还不忘了捡起地上的外套,小跑到於贺坤的身后,“於总?你外套。”
於贺坤头也不回,简悠悠又跑到於贺坤的侧面,伸手递过去,“於总,你的外套。”
於贺坤目不斜视,眉头紧拧,浓眉截住要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面的雨水,侧脸冷峻,看上去酷极了,但是简悠悠觉得他像一朵顽强地傲立在雨中的狗尾巴草,因为他走的不是直线,下陡坡小腿抖的频率虽然不大,还是被简悠悠发现了。
她不由得想到於贺坤说自己有问题,这确实有问题啊,这也忒虚了哇。
於贺坤当然不知道简悠悠心里想什么,他在严肃地思考着,到底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身边这个本来安安静静做花瓶的女人突然间变异,难道是他表现得太温和了?!
简悠悠偏偏这时候又晃到於贺坤的面前,边后退着,边伸手把於贺坤的外套递给他,“於总,你的外套。”
“不要了!”於贺坤站定,冷声道,“扔了!”
简悠悠当然理解不了死洁癖严重到衣服脏了就要扔的地步,也理解不了有钱任性这种说法,她从小是个上学买雪糕还要捡大块的那种孩子,因此奇怪地翻看了一下於贺坤的外套,没发现坏的地方,疑惑地在他身后问道,“为什么扔了?这也没怎么啊……”
於贺坤头都没回,正好上了平整一些的路,开始迈步朝着别墅的方向跑起来,这时候雨又变成了毛毛细雨,简悠悠见於贺坤跑了,她也跟着跑起来,不过衣服拿着碍事,她边跑,边把於贺坤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於贺坤跑得其实有些勉强,所以速度不快,简悠悠很快追上来,於贺坤侧头一看,看到简悠悠竟然穿着他的外套,顿时脚步一错乱,差点绊倒摔个狗抢食。
他从来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在你的根基达到一定深度的时候,你在商场上,在任何的场合都不需要油滑这种东西,於家的背景,涉及的产业以及在州宁市无可匹敌的龙头位置,都造就了於贺坤的暴躁和随性。
他丝毫也不顾及形象,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看上去还不如掉在地上捡起来的外套,冲着简悠悠喊道,“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简悠悠摸了把脸,脚步冲疑,侧头看着黑着脸的於贺坤,不知道他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邪风,下意识地就想像水月女士对她一样,一巴掌拍过去。
但是她忍住了,想到自己床头柜子上的钻石,想到剧情结束后的巨额分手费,就只是有些无辜地站在雨里看着於贺坤,手指抓着於贺坤的外套,好声好气地劝道,“於总别生气,回去就还给你。”
“我说扔了!扔了你听不懂吗?!”於贺坤说着站定,伸手就来撕扯简悠悠身上他的外套。
他想起曾经霍皎月披着他哥哥的衣服,拒绝了他的,对他说,“女人只能穿自己男人的衣服哦。”
他动作一用力,拽得简悠悠趔趄了一下,拉链扯开,简悠悠眉头皱起来,於贺坤刚才被她肘击的那只眼睛红得厉害,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简悠悠被於贺坤从他的外套里面拽出条手臂的时候,就毫不冲疑地朝着他刚才被肘击的那半张脸甩上去——
“啪”的一声,十分的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