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贺坤听到於明中的声音,看清了於明中的脸,这才紧紧扒住了於明中的肩膀,好半晌才嘴唇煞白地开口,“她走了。”

“她走了……”於贺坤真的是吓得不轻,也不怪他,任谁遇见这种事情,都会被吓到,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可能直接就去跳楼了。

於明中听了於贺坤这么说,把他扶到沙发的旁边坐下,哼了一声说道,“走了就走了,你至於这样子?”

於明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於贺坤,“那样的女人,你根本玩不过的,早晚死在她手里。”

於贺坤却误会了於明中的意思,猛地抬头看他,“你知道她不是……”不是人?

於贺坤把后半句给咽回去,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於明中,问道,“她突然走了,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於贺坤今天脸色不好,眼下还有青黑,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对劲,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散落到了额前,看着脆弱又狼狈。

他抓着於明中的手用的力气也很大,於明中终於看出他不正常,皱眉说道,“我怎么知道她去哪了,她不是在你这里走的吗?”

於贺坤慢慢放开了於明中,也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於明中,他嘴唇动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简悠突然消失,可能根本不是个人的事情。

於贺坤曾经最依赖於明中了,可真的遇到了这种或许常人无法解决的事情,他第一想法就是他哥哥要回国外了,没有必要告诉他。

他想不懂简悠是怎么回事,说她不是人,自己也曾经查过她的底子,很确认她正常,相处中她也和正常人一样,如果不是昨晚上她突然间人间消失,今早上於贺坤看到她自己房间门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买的那些东西都没有了,於贺坤绝对不可能怀疑到她不是人上面。

他昨晚在她消失之后一直站在屋子里,站到天亮,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是怎么把那些东西带走的?

於贺坤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好半晌,才声音干涩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於明中皱眉看着他,“我还能待些时间,先解决你的事情,无论怎么样,你必须和那个女人分手,她现在走了不代表她不会反悔又回来,回来之后你不许再和她纠缠不清。”

於贺坤张了张嘴,像条渴水的鱼,嘴唇都起了皮,被於明中一句话,说得后脊汗毛都起来了,“她说不定还会回来”。

这一个认知让於贺坤通身发冷,他突然间说道,“我今晚不回家了,我还有个酒局,你也不要回去!”

於明中一愣,於贺坤磕磕巴巴地掏出手机,给云姨打电话,让她给佣人们都放假,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小坤?”於明中抓住於贺坤的手,他还在小幅度颤抖着,脸色越来越白。

“你到底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於明中也算从小把於贺坤带大的,对於於贺坤害怕的样子,他很了解,於贺坤上一次这样,是在小时候,在山里失踪了十几天之后回来的时候。

当时他吓得好久都不爱说话,性子也变得暴躁起来。